“这些该千刀万剐的流民,以为有另外三家撑腰,仗着女人的身份,欺负我家家主仁慈,是个爷们不好对她们下手,居然敢厚颜无耻的逼迫我家家主。哼…家主不好讲话,老身可不怕。”那是,能当上专业媒婆,并成为这一行的翘楚,这脸皮不厚,嘴巴子不厉害怎么行?
“管家大人,您放心,我这就去联络姐妹们,明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江守成掏出一袋大洋,递给张媒婆。张媒婆哪敢接,正要拒绝,江守成却笑道:“这是五十块大洋,算是家主赏你的辛苦费,你只管拿着,办事办好就是了。”
“这……好吧…那就谢谢家主,谢谢管家大人了。”
“不过丑话讲到前头,这事不管如何,都不是家主的命令,今儿我们也沒见过面……这事是你看不惯外乡人欺人太甚,自愿这么干的。”
“放心,老身晓得其中的厉害,定不会让家主和您失望的。”
“对了,王媒婆,我和小云的事,你还得多费心。”
王媒婆一听这话,眼中就闪过一丝羞愤之意:王家堂堂天字号第一媒婆,从无败绩,唯一的一败就败在了江叔手上,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管家大人,不是老身不尽力,而是江叔实在是水泼不进,火烧不进,老身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就是拿他沒办法。”说到这儿,小心翼翼地扫了眼江守成,见江守成眉头一皱,王媒婆赶紧讨好的笑道:“好在最近老身又创出了一个新法子,要不,回头我到江叔那儿试试?”
“那就有劳你了。”
等江守成走人,消失在夜幕的街道上,王媒婆一想到江叔,不由的长叹一声,眉头都皱成了一堆,轻声骂道:“这父子俩都是一根筋,迟早得先断一头。”
这天晚上,王媒婆成为最忙的一个,可一想到这里面的巨大好处,她就越忙越兴奋,走路脚下都生风。
利用她第一媒婆的威望,约了不少同行明日一起去办事。然后利用自己和同行们以往保媒拉纤所积攒的人脉,又发动了不少妇女……值得一提的是,她口口声声答应不打王世华的旗号,可她更明白这事要是做成了,对自己的名声有多重要,在王世华和王家全族面前也会大大地露脸,怎么可能不扯虎皮拉大旗?她真正做到了逢人便说王家主的命令如何如何,然后还装模作样的要对方保密之类的。第二天早上,全镇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了这个公开的秘密。
有趣的是,也正是因为打了王世华的旗号,加上大家同仇敌忾和大狗子暗中防备,还真沒有人去给那些流民透露消息,却都积极的参加……有家主做后盾,打死人都不怕政府追究?反正在骄傲的王家人心里,家主大于政府。
7月11日,下午两点左右。
今日的龙塘镇生意有些萧条,气氛也有些压抑。來往客商们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王家人都无意做生意,都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王媒婆带着全副武装的儿子在街上走了一圈后,才给他们解开这个谜团。
站在主道中央,众目睽睽之下,王媒婆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猛地高叫一声:“都看么子?我王家人都死绝了吗?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你们还等么子?是我王家人就都到老司城西门口,把那些敢于逼迫我王家的该死的流民们给赶出去…”
“王媒婆这话讲的对…这些流民越來越不像话了,居然敢仗着家主不打女人,就反客为主的逼迫家主交粮食來养活她们,哼…天底下还有这样荒唐的道理?”
“对…欺负人也沒这么欺负的。这口气要不出,别人还以为我们王家人都是泥巴做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那我们王家人今后还有脸见人么?”
“要真把粮食都给她们吃了,我们还吃么子?还不都得饿死?”
“家主不打女人,我们王家的妇女敢打…”
王媒婆的话音一落,那些早就准备好的人,接到了信号,纷纷从四面八方跑过來,嘴里嚷嚷着鼓动大家,不到一分钟就聚集了上百名骨干。再她们的带领和宣传下,无论是否真心帮助,还是想看热闹,都在第一时间往这边聚拢,龙塘镇如同沸腾了一般,很快就聚集了数千人。
王媒婆何时有过如此风光?兴奋的满脸放光,大叫着:“王家族人们…就算我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家里的老人和孩子着想。这大灾之年,大家都沒吃的,要是真让她们逼迫家主交出了粮食,我们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还吃么子?”
“对…”
“跟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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