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然后,把梳的头发留,装进荷包,贴身佩戴,却会将这把梳子当嫁妆之一送给女儿。古老夫人这么做,意思也正是如此。
王世华看着梳子,愣了半晌:哪个女人不想明媒正娶?那个女人不想风风光光地嫁人?哎~!难为玉淑了。
就在王世华有些伤感的发愣之时,却听有人笑道:“世华,你这一手玩的漂亮呀~!一举扭转局势,打破僵局,让古老夫子没把礼品扔出来,而是送出来,等于私里承认了你这便宜女婿。啧!啧!方某钦佩至极。”
王世华大怒!
把梳子贴身收好,抬头对迎面走来的方觉温怒道:“黄鼠狼,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要再讲这些,嘿!嘿!你讲,我现在就把你揍成猪头的话,你身边的这些人敢不敢帮忙?”
“世华,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哼!”
“好了,好了,世华,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我给你赔罪,如何?”
方觉这样的吝啬鬼请老子吃饭,这不摆明了是鸿门宴么?王世华立马睁大眼睛,警惕性十足的看着他。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请你吃顿饭,免得你老讲我只会到你家里打秋风。”
“不是!黄鼠狼……不对,是方县长,您老人家到底有么子指示,可不可以先讲出来。免得我饭都吃不安心。要晓得,被你这位县太爷惦记,小民就没安生日子可过。”
“确实有点小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走!我们边走边说。”做了个先请的手势后,方觉亲热的说:“世华,跟你咨询个事。”
“讲。”
“我打算修建一个很大很大地造纸厂,不知……”
你要修建造纸厂,而且是很大很大地?放你妈的屁!老子借着跟田家换地盘,换来了大峡谷地理优势,想借助大峡谷漫山遍野的几十里竹林发展我王家经济,才要建立一个大型造纸厂。这半年多,考察完了,技术人员请来了,机器都买来了,跟沉刀镇的老薛就电的问题都谈好了,就等这两后吉日一到,立马动手修建。好啊!这个时候你跟我讲你也要修建一个造纸厂,这绝不是唱对台戏,而是摆明了要到我这里敲竹杠。
王世华翻了个白眼,看着天,淡淡地说:“黄鼠狼,先讲好了,我王家的税赋,每年都有定例。”
“世华,政府虽然规定你们四大家族有特权,可以代替政府收取各家地盘内的税赋。但这税赋的比例规定,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的粮食普通价格是两分钱一斤,现在你看看,今年就是丰收,粮食价格依然在三毛八一斤。而且,看着架势,还得涨。你自己讲,你们的税赋是不是也该涨涨了?”价格之所以还是如此之高,主要是因为国家在跟日本鬼子打仗,物价想不涨都难。
“这事你别跟我谈,你跟他们三家谈。”
“行!”
王世华见方觉答应的如此痛快,诧异的看向方觉,手也摸向方觉的额头,却被方觉一把挥开:“你搞么子?”
“我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发烧。黄鼠狼,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谈税赋的问题,是你自己要讲的,我自然要顺口谈谈了。”
“那你到底想跟我谈么子?”
“世华,你那儿修建了这么大的造纸厂,肯定需要工人,你卖我点面子,收一批工人如何?”
“我卖你的面子还少?”王世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知,黄鼠狼居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反而提高了王世华的警惕性:姓方的如此反常,肯定有大问题。
“黄鼠狼,你打算给我送多少工人?”试探性的问了句后,王世华想着不能老被方觉牵着鼻子走,便打趣道:“先讲好了,要是你把你堂客送过来,我可不敢要。要不然,万一跟工人闹出点么子风流事,我可不负责。”
“去你的。”方觉骂了句后,淡淡地说:“送的也不多,就两百来人。”
“么子?你讲多少?两百来人?”王世华惊愕的看向方觉,手又不知不觉的摸向方觉的额头。开什么玩笑,我那个大型造纸厂,盘算了,工人加起来就一百来人,加上专门砍竹子的几十号人,最多就两百人。你却要给我送两百多人,天理何在?
哪知,方觉一把挥开王世华的手后,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你老摸我脑袋搞么子?”
王世华大惊失色的看向方觉:自己两次轻轻一阻挡,方觉就极为好说话的退了,这绝不是方觉的性子。也就是说,方觉在为最后的底牌铺路,而那底牌,毕定十分惊人,利益绝对比先前这两样要大的多……你拒绝一次两次,难道好意思拒绝三次?
王世华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