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送的第一束花就被梁云清插进了空罐头瓶里。
夏小芹又给梁云清找了个空罐头瓶,廖世清送来的花经梁云清这么一侍弄,更是夺人眼球的漂亮。
梁云清把花瓶送给夏小芹:“这是长辈的心意,你收着吧。”
梁云清善良温柔,夏小芹不想拂了她的善意。
夏小芹把花瓶端回了病房。
谢川回来了,看到床前的花瓶,便问:“谁来了?”
“廖世清。”
谢川眉毛微皱。
同病房的大姐说:“你们那个廖叔叔对小芹可好了,不仅拿了营养品,还硬要塞钱。”
大姐见谢川的神情忽然转冷,又讪讪的补充道:“小芹没要。”
谢川暗暗想,得让廖世清忙一忙,省的没事儿就来纠缠她媳妇。
鹏城。
秦一鸿说要参观砖厂,那就不是说着玩的。
他从申城坐飞机到了鹏城,见到来接他的郑坤,笑呵呵的说:“临时有事儿改了航班,让你等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郑坤已经等了四个小时了,但他还是要假装刚到。
独立的生活已经磨去了这个愣头青小子的棱角,半年前他还敢跟父亲郑伟摔筷子,现在嘛……
恩,昨天他刚给父亲拨过温情电话,知道宋广建叔叔被调到鹏城了。
郑坤心里想着,得抽空去拜访下宋叔叔。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结束,秦一鸿到了郑坤的砖厂。
穷酸是秦一鸿的第一直观感受。
迎面走来的职工,连个背心都没穿,身上黑乎乎、油亮亮的,能折射夕阳的光辉。
秦一鸿很理解,夏小芹为什么迫切的想给砖厂找投资了。
坐在砖厂唯一的办公室里,秦一鸿吹着幸福电器厂生产的电风扇,用口袋里的眼镜布擦拭眼镜上落得煤灰。
郑坤还在描绘砖厂的前景。
秦一鸿擦完眼镜,就打断了郑坤,他直接问:“你需要多少投资?”
“0万。”
这是夏小芹和郑坤商量后的结果。
郑坤一开始想的是10万,夏小芹一开始想的是0万,综合一下,变成了0万。
80年代初期,一个普通职工家庭,一年的开销也就几百块钱。
0万对此时的他们来说,是一笔一辈子都攒不齐的巨款。
但对秦一鸿来说,0万就是个数字。
他很有钱,他父亲力爷更有钱。
申城一霸,可不仅是个名头。
秦一鸿取出两张电汇单:“拿去取钱吧。”
一张电汇单是10万,秦一鸿的包里装了一沓。
郑坤被刺激的斗志满满。
0万,秦一鸿买走了砖厂40%的利益分成。
签好合同后,郑坤给夏小芹打电话报喜。
小卖部的孙姨听说是找夏小芹的,立即扯着嗓子说:“小芹出车祸了,现在在人民医院住着,接不了电话。要不,我给你喊她妈过来?”
孙姨的话把郑坤吓个半死,特别想立即买票赶回京城。
但谢川在京城啊,郑坤不能去!
秦一鸿也想立即飞回京城,一样碍于谢川还在,于是他买了后天的机票。
人不能回去,消息还得打听。
秦一鸿听说是因为去菜市场买菜,瞬间想到了沈雨茜的餐后要求。
沈雨茜?
是不是真的姓沈还值得考究!
秦一鸿给于姨拨了电话:“于姨,你不是想回一趟申城吗?顺带去趟州山专区吧,查查那个叫祝露荷的女人。”
祝露荷,是沈雨茜和沈雨轩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