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会车,但没有高低不平的沟,还算好走。
车队很快就来到了小鸡崽儿说的“菜地”。
“菜地”的范围不大,宽就路面宽,也就两米的样子,前后都围着钉着钉子的木头,要是过路的车天黑不注意,很有可能压上木头,被木头上的钉子放气。
沈草把挡在“菜地”前后的木头挪走,让秦一鸿把车开过去。
秦一鸿毫不犹豫的把车开进“菜地”。
“菜地”根本没有开垦,韭菜就种在了土路上。
地上有两道绿色的车辙印子,应该是上次压坏韭菜的车留下的。
原先的韭菜死了之后,没有人补种,仅存的那些韭菜也长得稀稀拉拉的,根本不像有人打理的样子。
小鸡崽儿还是有些怕,被沈草拉着往前走的时候,一会儿往沈半锁家里张望,一会儿回头看看被压倒的韭菜,表情非常的不忍。
韭菜被汽车压过去之后,发出属于它的强烈气味儿。
夏小芹用手扇着风说道:“那位沈半锁再不出来,就割不上咱们这茬儿韭菜了。”
秦一鸿冷笑道:“柿子挑软的捏,沈草在前面带路,沈半锁不会出来了。”
那位滚刀五花肉彪悍,沈草更胜一筹。
没见沈草来了之后,五花肉都不说话了吗?
沈草能丝毫不犹豫的让小轿车从“菜地”里压过去,可见她不怕沈半锁。
两辆车从“菜地”上开过去,菜地上又多了一道绿色的车辙印子,原本就稀稀拉拉的韭菜,现在已经不够一盘菜了。
而“菜地”的主人沈半锁,迟迟没有出来要赔偿。
秦一鸿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继续往前开。
吴羽冰十分的想不开,眉头紧锁的问:“这个村,怎么这个样子?”
“因为没人管啊。”夏小芹耸着肩道,“在没人管的时候,你恶,你能占上风,获得一些利益,为什么不恶一点儿?”
这条路本来就是供人和车走的,你种上菜,就是你的菜地了吗?
分田到户以后,每个人都有地,就不能把菜种到地里吗?
院子里也行啊。
沈半锁偏偏把菜种在路上,就是要把过路的车当做韭菜来割。
这样的路霸,一直到1世纪,还依旧存在。
夏小芹上辈子看过一个视频,一到晚上,某个村子的老人就出动了。
他们来到从村子里经过的那条大路上,伸着手朝过路的每辆车要钱。
也不要多,每个人只要一块钱。
你可以踩着油门轰过去,他们不会躲,因为不论是撞残还是撞死,你都逃不掉赔钱。
精神和经济的贫穷让他们变恶,让这些活够了的老人变得不怕死。
夏小芹经历得多,看到的多,能理解这些恶,秦一鸿更不用说了,从吴羽冰追问小鸡崽儿为什么做小偷时,他就想到一些很坏的答案了。
而吴羽冰这位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温室花朵不能理解。
所以,吴羽冰想不明白。
窗外,沈草朝小轿车挥手,让秦一鸿停车。
吴羽冰看着路边那座连大门都没有的破院子,无法相信,这是一家生活着1位孤儿的孤儿院。
可是,院子里那些腰上绑着绳子的孩子,又实实在在的告诉吴羽冰,这就是一家孤儿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