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如血般红艳的晚霞染下一地的殷红,祝玉妍失魂落魄的倚在阴葵派的门口,远远地,边不负的身影映入了视线内,祝玉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闪电般的飞快迎接了上去。
“师弟,找回宝宝了么?”
“幸不辱命。”边不负将手中的婴儿放在了祝玉妍怀里,祝玉妍小心的抱着婴儿亲了亲婴儿的脸,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蓦地,一股子不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忽然脸色一变,慌忙的拉开襁褓,光洁的肩头映入眼里,没有胎记,怎么会没有胎记?她手足无措的张皇解开整个襁褓,呆呆的看向婴儿的下身。
女婴……
怎么会是个女婴?她的儿子呢……她的儿子去哪里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难道边不负根本没有追到她的孩子?
祝玉妍猛地抬头惊惶的看向边不负,一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角,泪水瞬间在眼底凝聚,啪啦一滴滴落在了婴儿的身上,“这孩子……”
“怎么了,师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之处?难道……这不是你的孩子?对不起,师姐我……”边不负看着她,心急道,“我再去追,一定会追到孩子的!师姐,你等着!”说着转身就走。
“不用了,”祝玉妍拉住边不负的手微微颤抖,“已经找到了,这是……我的宝宝……”这话如同刀剜在她的心上,一点一点直将她的心千刀万剐,痛的祝玉妍几欲昏死过去。可是她知道,边不负的武功远远不是石之轩的对手,他已经追了一天一夜都没能追上石之轩,凭着石之轩的杀意那孩子绝对是凶多吉少了,枉他还为了怕自己伤心,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女婴过来……
祝玉妍闭上眼,手紧握成拳,纤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黎烙血肉里。她一想到自己儿子已遭遇不测,祝玉妍痛不欲生的同时止不住的恨,恨的她心都碎了!那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啊,那种感受着孩子在腹中慢慢成长的血脉相连,她已经完完全全将这个孩子看作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今孩子落到了石之轩的手上,就凭刚才那不容错认的杀意,祝玉妍敢肯定石之轩不会放过她的孩子,而这个认知竟让她痛不欲生!
儿子,她的儿子,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一眼!
一时之间,剧烈的痛化作满腔的恨意,祝玉妍死死的用力抱紧了手中的婴儿,脆弱的婴儿忍受不住她的力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几乎是在同时,祝玉妍眸光复杂的看了眼怀里的女婴,对边不负道:“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徒弟,我阴葵派的继承人――绾绾。”
至于石之轩,祝玉妍闭上眼,再睁眼时,眸子已是一片阴狠,石之轩,你令我饱尝丧子之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碧秀心就快要生石青旋了吧,若是她早一步的话,还能用石青旋去换回自己的儿子?尽管知道这也许是个奢望,但此刻,祝玉妍只能寄希望与石之轩还没有对她的儿子出手。
想着,祝玉妍立刻坐不住了,她顾不得自己产后虚弱的身体,将绾绾抱给边不负,而后从侧门飞快的离开阴葵派追赶而去。
虽然石之轩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心惊胆寒,但她并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她一刻也坐不住,除非能够亲自确认孩子的安危,否则她绝不会安心的。
虽然不知道石之轩去哪里了,但跑得了人跑不了庙,她若追不到石之轩便直接去成都清幽小谷。祝玉妍始终记得碧秀心的孕期与她相差不过一个半月的样子,想必这会儿也已经生产在即了,石之轩最好祈盼自己没有对她的儿子下手,否则她要他的女儿偿命。
也许世事就是这般巧合。
祝玉妍赶到清幽小谷之时,碧秀心正由一妇人扶着散步,偶然抬头目光无意之间瞥见了她的身影,不知怎的脚下忽然一滑,当场动了胎气,被送进了产房里。
祝玉妍心头一跳,秀心见到她时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除了防备更多的却是躲避,像是不敢和她对峙一般,怎么难道她还会对自己当了小三感到内疚心虚?开什么玩笑!
阴葵派与慈航静斋同为女子门派,因为功法教义的问题门人走的是仙女与妖女的两个极端,可谓是天生的宿敌。作为当代最杰出的两派掌门人,祝玉妍与碧秀心无论是容貌或是才情武功皆在伯仲之前,她们虽然没有碰面但对彼此的了解却绝不会少。而祝玉妍印象中的碧秀心不该是如此模样啊,虽然她的确是来者不善,但碧秀心见到她也不需要这般紧张吧?
难道碧秀心已经猜到她此行的目的是她腹中胎儿?可是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
祝玉妍冷冷一哼,现在的碧秀心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祝玉妍想要做的她根本就阻止不了,除非石之轩在此。而她正愁找不到石之轩呢。
竹屋外,祝玉妍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忙里忙外的稳婆。竹屋内碧秀心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得令人闻之心焦。稳婆端着满是血水的脸盆来来回回好几趟,急的额头直冒冷汗。祝玉妍虽然不懂妇科,但看这情形顺便联想被鲜血染红的裙摆,她知道是难产了,稳婆焦躁的表情也告诉她碧秀心现在的情况实在危险的紧。
祝玉妍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瞥见稳婆往碧秀心嘴里塞了片人参,拿着毛巾打湿了热水给她擦汗,时而紧张的跑到碧秀心两腿间盯着看,如同陀螺忙得团团转。长袖下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忽的,“生了,生了!”几乎是在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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