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沟子村是珲春府边境地区一个平常的小山村,只不过和边境附近其他村庄有所不同的是,山村内有着将近一半的村民都是从朝鲜逃难而来的难民,二十多年前,这个小山村中村长郑姓老人可怜这些难民,就让他的族人向难民伸出援手,帮助难民在村子内安顿了下来。
那些逃难而来的朝鲜人在这里一待就是二十几年,渐渐的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同样也靠着郑家的帮助,攒下了少许家产,日子过的也很不错,再加上他们的故地现在被日本人肆虐,知道即使现在回去,日子也不一定有如今的好,所以他们就绝了返回故乡的心思,打算在瞎沟子村落地生根了。
这一天,瞎沟子村的村民和往日一样,忙碌了一天,拿着各自的工具就往家里返。
可是当村民回到家,正在家中和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通向村子小山路旁的山坡上负责警戒的警钟被值班的村民给敲响了,他们顿时意识到有危险向村子袭来。
此时,在村内颇有威望的郑浑听到警钟响起,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随后将手中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对妻子道:“你抓紧时间带着孩子去地窖中躲一躲,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回来,你们再出来。”
郑氏也知道自己出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丈夫,所以她只是对其点了点头,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中,看着丈夫,眼中闪过担忧的神色,嘱咐道:“那你自己当心点,我和孩子在家中等你。”
郑浑听了妻子的话,就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里屋拿起购买的步枪,看了一眼妻子和一双儿女,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来到村口后,郑浑看到村子口处聚集的人群,以及旁边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神情的郑闵,他心中就纳闷了,不是有危险向村子靠近,怎么村民都在这里待着,不抓紧回去准备?
想不通的郑浑也不多费心思,随即走上前,来到郑闵身边,询问道:“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郑浑称作二叔的中年人郑闵,看了一眼族中最优秀的堂侄,他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可是当他想到之前商议的事情时,就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开口劝道:“阿浑,待会你可不要做出头鸟,据守山的山根说,这次来犯的是老毛子的部队,可不是往日的那些土匪所能比的,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待着。”
听到这次竟然是老毛子的部队前来进犯,郑浑心里也是一突,知道这次村子恐怕很难善终了,可是听到他二叔的话,生性不会如此做的郑浑对其摇了摇头,反驳道:“二叔,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是知道的,更何况这里是咱们郑家祖辈居住的地方,我又怎能袖手旁观,而不出力呢?”
郑浑的二叔,郑闵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脾气倔的像头牛的侄子,虽然他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近年来族内优秀的子弟越来越少,眼前的堂侄是唯一可以担起家族大梁的人选,为了郑家的后路着想,他也只有如此做了。
心中有了决定,郑闵就用不容质疑语气,对郑浑说道:“不要多说了,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家中的妻儿考虑一下,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她们娘三该如何过活,而且纵然是你想反抗老毛子,那也得有人跟着你一起干才行,仅凭咱们族内的子弟,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说到最后,郑闵想起之前在村子内定居的那些朝鲜人提出的建议,他心中就有气,没想到那些被自己父亲好心留下的朝鲜人,竟然还想将那些全副武装而来的老毛子引为上宾,将村中的财物主动献上,来以此保全各自的安危,想到这些,他心中就冷笑不已,这些人还真是异想天开。
郑浑本来看着聚在那里的村民的举动,他心底就有点疑惑,眼看这老毛子的部队就快要到了,村民们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商议。
随后当他听到郑闵的话,就知道其中恐怕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迟疑了一下,郑浑开口询问道:“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伯现在不应该立刻把村民往山中疏散,怎么还在这里耽搁起来了?”
郑闵却答非所问的回道:“一会,你立刻返回家,带上妻儿和其他族内青壮马上从后山离开,我和你堂伯带着族中的一些老家伙一起在这里为你们拖延一下老毛子。”
“二叔,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村子的。”
郑浑又怎么会抛弃自己的长辈,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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