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欧阳芷雅三番两次来求她,说出的真相无一不是指向在她与娄元比试的那日,她记得,那日之后,娄远的形象在学院中一落千丈,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欧阳芷雅才会
说到底,她的责任不是一点点大。
她从未想过,她竟然不知不觉的便牵连其中,如今欧阳芷雅孩子也未保住,娄远与娄轩两兄弟也被赶出学院,突然她内心的负罪感特别重。
“所以,此事我有一半的责任,就算欧阳芷雅恨我,也无可厚非。”月流苏讲得非常轻松,这些事她想了好久,但是都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我并不这么觉得,你既然说了,是那个娄远先找茬的,先陷害你在先,也不过是反击而已,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再说了,若是能预知未来,你定会阻止的,我确定,你莫要多想。”柳尹尔开导着。
她自然是站在月流苏这边的,再说了,从她听到的来看,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看,这件事跟月流苏真的没一点点的责任,只能说欧阳芷雅太年轻太冲动了,识人不清。
“你说的也是,但是欧阳芷雅肚子里的孩子还没个主呢,现在孩子又没了,不知道她今后的路该这么走。”说到这里,月流苏就纳了闷了,怎么就找不到“凶手”呢?
若是真的找不到,只能说“凶手”藏得太深。
“对了,边关要打仗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月流苏郁闷了,此事本还没传出来呢,这么才几日的功夫,连天玄镇都知道了。
“你可不知吧,天玄镇的消息灵通得很,只要皇城一有动静,天玄镇作为天玄大陆最灵活的交通要塞,必定率先得到消息,物资原本就是从天玄镇为中心开始流散出去的。”柳尹尔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月流苏这才恍然大悟,“那你好生保重,至于花满楼就不要再去了,或者,你可以跟我回西院。”月流苏神神秘秘的笑道。
“这个”柳尹尔犹豫了,她的目的本来就是刺杀欧阳宏坤,如今还未手刃仇人,还倒住进了仇人的地盘。
“怕什么,我既然叫你去,自然能护你周全,难道不信我?”月流苏笑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自然想跟你们在一起的,但是我决定这段期间先留在这里,若是皇城那边传来消息,我能第一个传达给你,岂不是更好?”柳尹尔建议道。
“顺道,学院的物资定不齐全,我这几日还能用我手头的所有积蓄来,将该备齐的都备齐了,免得真到时想跑路什么都没有就晚了。”柳尹尔从未想过要卷入战争,她不管天玄大陆如何分割,她一心只想手刃仇人。
她如今盘算了好一阵了,一定要趁着边关战乱时,手刃欧阳宏坤,为整个火凤族报仇!
“银钱么?”说完,月流苏手一挥,一叠整整齐齐的银票出现在桌上,“拿去花,别客气,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柳尹尔秀眉一蹙,赶紧的摆摆手来婉拒道:“不用了,我这里有,如今也是够了。”
“我还不知道你?”月流苏眨了眨眼来,“花满楼里你看似赚得多,其实那老鸨才挣大头吧,给你提供平台难道是免费的我不信,做生意的本事我不会,但是人的善恶丑陋倒看得多。”
月流苏毫不留情的拆穿来,要知道天玄镇本就是寸土寸金,柳尹尔想要在两三年之内买下这不算郊外的房来,起码十个手指头的数怕是都算不清。
再说了,人家炼丹从未想过拿去卖掉,看得出她心思单纯,当然了,柳尹尔都说了,以前在上天道的时候,火凤一族都是隐匿在深山里,从未出过山的她如何接触世人,人心险恶,显然,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她。
不过物是人非而已。
“额那,那我便收下了”柳尹尔脸颊微红,平时她伪装的真的很好,突然被月流苏捅破了这张纸,心里有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