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神经兮兮的,就是抓到了稻草一样高兴:“冷舵主什么时候回来?这个你听说没?”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苗人葬礼不如咱们,需要守孝三年,他们风俗只有三到七天,外加赶路,应该不出月底能回来了,不过近来听人说苗疆据那边出了点事,绊住了也未可知。”
谢贵妃的眼神再度灰暗下来,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喝,冷舵主再有能耐,终归离得远,一切都是徒劳啊,谁知木樨却道:“娘娘不用担心,咱们不是还有老爷吗?凭着老爷在宫里的风水云起,他一定会替您想办法的。”
“没用的,国主对我爹渐渐的在疏离,上午我爹从御书房出来,嘴巴居然被塞了墨条,据说是说了不好听的话,惹恼了国主。”
“居然还有这等事?这么说来,娘娘的地位岂不是越来越不保了。”瞥见贵妃整个人呆若木鸡,木樨道:“这可怎么办呐?国主要是知道谣言都是我们传的,那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担心呐。”谢贵妃哀愁道:“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讨喜,还拉上我的娘家,害我的家人,我不明白,为了争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我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要什么就能得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敢忤逆我,而现在,嫁了人之后竟然……”
“这怎么能怪娘娘呢,这一切错误明明就是因为那个郑清闺,如果不是她,老爷就不会受到‘墨条之辱’,如果不是她,你的生活还是好好的,想想刚入宫的时候,国主对你多好啊,自从郑清闺来了以后,所有的东西都变了,是她,是她夺走了你的一切,要怪也是怪她啊,你有什么错?”
谢贵妃想想也是,就道:“对呀,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我才是国主最喜欢的人。”
“所以娘娘,就算你不忍,也不能心慈手软了,事情既然发展到今天,咱们必须要挽救,这不是争不争宠的问题,而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归宿,碰到了郑清闺,是她倒霉,现在咱们应该商量商量,只要国主动摇,一切都好办。”
“如果不动摇呢?”
“那就只能诬陷了。”谢贵妃眼光渐渐转向木樨,木樨点了点头,谢贵妃有点犹豫,木樨冷眯双眼道:“娘娘,不要犹豫了,这是唯一能诋毁她的好方法了,只要你敢去弄,出了事找个替死鬼不难。”
谢贵妃眼睛茫然,越来越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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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谢贵妃每天都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可是时机总是不对,这天她在阁楼上乘凉,正好看见香草和清闺从底下路过,灵机一动,就对木樨道:“难得撞见她们,怎么做,你知道吗?”
木樨说了声‘明白’,然后转身下楼去了。
此时香草扶着清闺在园子里走动,两人边走边笑,清闺虽然本性活泼,但今儿却是有点缓慢了,只因太医说走路需轻,不能剧烈,她也是一直压着性子,不过今儿四处好像没什么好玩的,就连蝴蝶也没看见两只。
正四处观望,忽然对面几个宫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还没等她开口,带头的宫女一抬手道:“给我上。”接着一大群宫女扑上来打人,香草护着清闺被打的很是狼狈,清闺一恼,开始运功反击,谁知才推了一个人,她的伤口就被闪得吃疼,宫女见她没办法反击,打的更凶了。
尽管用脚踢飞了几个,可清闺依旧被打得很惨,一片慌乱中,她看见对面有侍卫路过,就扬手喊‘救’,侍卫跑过来喊‘住手’,几个宫女不为所动,依然在打人,带头的侍卫把几个女人一推,把人全都被抓了起来,清闺与侍卫对眼,那侍卫叫出她的名字,清闺满脸茫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是?”
“我是施落啊,救你青楼脱困的是施落。”
“施落?”清闺也没说出话,头一晕栽了。
香草上去扶住她,早就把自己责怪的千千万万遍,最后是施落和香草送清闺回来的,施落看着她昏迷,貌似特别细心,一直都坐在旁边守着,直到容屿过来,他还在守护着,容屿问香草怎么回事,香草道:“今儿在院子里碰到一圈人,一见面就打人,姑娘伤情未愈,外加新伤,挺不住晕了过去。”
容屿坐身,拉着她的手为之号脉,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放了放心,正要训人,他发现施落在给清闺擦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他一怒,一下子推开了他的手:“你是谁?怎么跟清闺走的那么近?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在照顾我的娘子啊。”
“娘子?我徒儿什么时候成了你娘子了?”“他早就是我的娘子了。”“一派胡言。”“属下没有胡说,她和属下早就已经私定终生了,属下还有她的信物呢。”说罢,从胸口里拿出一个水仙发簪。
容屿看了看,发现那信物确实是清闺的东西,不由得心生好奇,不过人家也没犯错,他也不能责怪人家,就不动声色道:“一根发簪而已,能代表什么?说不定她在花园里掉的还未可知,我怎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去相信?那不是太骇人听闻了吗?”
“可是她确实是属下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属下这段日子一直要找的人。”
容屿神色凝重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她是我的徒弟,她被定亲了我不可能不知道,等她清醒了以后,我找她对峙,如果是真的,她会承认的,你且下去。”
“可是我的娘子……”
容屿目光一逼,既威严而又恐怖。
施落不敢造次,忍了忍,最终还是走了,施落走了之后,容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了,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徒儿怎么能订给人家呢?这个施落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