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了时间出门的吗?
最近,园艺部里的两位少女,各怀心思,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穆槿熙简直都无语得想直接退部!
估计,他不声不响的退部,这两个女鬼都不会察觉吧!
自从他和她们两个沾上边之后,几乎每天都能有点儿破事儿,人就没正常过。而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竟然两个人都变成这副死人模样是闹什么!
一连几天都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你们两个,转过身来听我说句话。”
……
园艺部只有哗哗浇水声。
很好,都不睬他。
“我说,你们两个给我转过身来!”
浇水声依旧缭绕在园艺部,以及穆瑾熙这轮提高分贝后的回声。
他气闷,四肢绷紧,疾步上前,“你们两个简直够了好吗?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好吗?知不知道我在旁边感受你们那一边忧郁、一边浇花的诡异气氛已经好几天了,真的很难受好吗?”
“……啊,槿熙,谢谢你。我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最近有点事情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啦。”陆晓筝被他那么一吼,倒是回了神,越又默默地将袖子朝下扯了扯,挡住自己的手腕。
“……”而,另一个完全没反应。
“哎……”穆槿熙只得叹气了。
或许,女生的事情,他知道了也不能理解。
*
每个城市总有那么一个地方。
建筑的外侧造得富丽彷徨,只是用暗灰色作为建筑的主色调,恰到好处的又凸显了些低调,是个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炫富的设计。只是,即便如此,也无法让人忽视这家店的存在,仅仅那简简单单的四字点名,就足够代表一切,吸引眼球。
辉兰德尔,南城三大top,夜间会所。
顾名思义,店内的氛围虽是热.辣迷醉,却并不混乱,四周都围着保安随时待命,很好的减少了客户间的冲突发生率。
这样的店,鱼龙混杂,痴迷而疯狂的舞蹈着的人群,花红柳绿的人流,充斥着整个底楼。但楼上却截然不同,恍如另一个世界。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特别顶楼的包间,更是代表最尊贵的象征。
顶楼某间包厢内,昏暗柔雅的灯光缭绕在四周,将坐在沙发上的俊美男子镀上一层淡金,也将男子的五官暧.昧得模糊起来。男子修长白皙的长指轻轻摇摆着掌中的高脚杯,晃动着杯内的血红,极其优雅的品了口。
他的身旁,正坐着位打扮性感,身材超S的热辣美女。美女靠在其男子胸怀,娇声细语。
只是,男子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疏离,却也并未抗拒女子的主动倒贴,从头到尾,未丢失一分礼节与高雅。
而与其优雅相反的,他斜了眼斜对面的墙角,一群粗汉围着一名少年,拳打脚踢,口出恶言。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味以及酒味,相融相合,不由地让贴着男子的女子难过皱眉。但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怪味交.融,浑然无事的欣赏起墙角那出好戏。
“停。”男子玩味地开口,浑厚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迷惑得让人为之沉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了吗?”口气虽平静而缓,却让人无法反抗。
少年方才被揍的时候,也不觉得多恐惧,可这个男人,他一开口,什么也没做,却让他打心底的害怕起来。
这就是诸神之王,奥丁先生。
奥丁一手勾住了身旁热辣美女的肩膀,“一直在我身.上,对我动手动脚,是在诱惑我?”他似笑非笑,眼底冷若冰霜。
“莫少爷~~~人家在旁边等了好久了呢~~~”妖媚的女子双手环住他的臂膀,头轻轻靠向他宽大的肩,手很不老实的四处游移。
“嘘,我在办事,别打扰我知道吗。”他顿时收敛起虚假的笑容,蓦地冷如冰山。女子被这严寒的目光吓得乖乖松了手,停止了不老实的行为。
奥丁再也没看她一眼,起身来到那名被打得已经被鲜血浸满脸的少年身边,微弯下身,“可以说了吗?还是……你想再‘享受’一下我的招待?”
“莫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弗丽嘉去了哪里!虽然我曾经是她的跟班,但是自从弗丽嘉失踪之后就与我们大家都断了联系!而且弗丽嘉大姐之前就是用的假名,所以我们根本无从查起啊!”
这句话发自肺腑,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不过即使知道,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屈服,暴露弗丽嘉的行踪的。
尤其,弗丽嘉大姐之前一直在奥丁先生身边,那么痛苦。
弗丽嘉可是怕极了,这个凶残至极的男人。
如今弗丽嘉大姐那时候终于离开了,并且断了所有人的联系,也不再用那个名字,就是想要彻底划清界限,不被他们找到才这么做。
大姐可是他的恩人,他怎么能让这个可怕的男人去破坏她渴望的平静和平凡?
“哼。”他冷嗤一声,点了点头示意那群粗汉,“继续。”
走回沙发,望见原先性感的美女不怕死的又贴了过来,便狠狠甩开:“我现在很烦躁,如果你想同我发生那样的关系,我并不能保证你能好好享受。”
女子惊得浑身一颤,想起了关于这个男人的种种传言。
“三秒内,滚出这里。”
女子也没管自己仪态多丢人,滚摸打爬地逃出了包间。
他摸出了手机,博乐通电话:“喂,老魏,你家店里的女人质量越来越烂了,好好整顿下吧。”
他想起刚刚那女人目送秋波得样子,他就恶心。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才满意一笑,挂了电话。
又再次瞥了眼围殴的墙角,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坐回沙发,闭目养神。
一闭上眼,仿佛又回想起几年前,那双胆怯中带着倔强,绝望中带着渴望的目光。
“我会找到你,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
林夏笙最近的睡眠状况是越来越不足。自从她与印式悠吵了一架之后,她就开始整天魂不守舍。
她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傻傻的看着自己又习惯性的多做了的那份晚餐。
悲怆而沮丧地抱头挠头,手肘撑上桌台:“啊——我怎么又忘了,他不会来吃我这饭了啊……我是不是傻的啊……”
她不紧不慢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默默地将碟子收回了厨房。
而餐桌上那多出来的那份晚餐,她却没有动。
唔……可能他忽然就想来吃了,所以还是不要收起来了吧?
……
她爬在餐桌上,苦苦等待,耳朵警惕着门铃声,却并没有再响起……
……
“他为什么不来吃饭呢……他吃晚饭了吗,他饿着了吗,他有地方吃饭吗,会有人给他弄饭吃吗,他自己会给自己弄饭吗……”她趴在桌上喃喃自语,手指点着桌面,说一句,点一下,似是在记录。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从夕阳变为夜幕,却迟迟没有等来她想要听到的门铃声。
唔,他为什么还不来吃饭,这个混蛋……让她等那么久……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盯着连接着隔壁印式悠家的那面墙,仿佛要盯穿它似的。只是,那终究只是一面墙,墙不会突然被爆破,也不会突然倒塌,从里面变出个——印式悠出来……
他,真的不来了吗?
应,应该不会的吧……
然而此刻,她完全不知晓,那堵墙的对面——
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