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的人叫住了她,“林夏笙。”
她转过身,看清呼唤她的人,“你是……赵勿?你怎么那么晚来这儿?”
他走上了楼梯,在她身旁停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哦,我陪朋友去医院了,所以才那么晚的。”
“怪不得,我就说去你家敲门铃怎么没人呢。”
“你那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改记录好了?我爸样本留好了?”
看着她那副欣喜的模样,他说:“我记录是改好了,不过,伯父那里我还不知道。”
“恩,谢谢你。”林夏笙手搭上他的肩,发现她需要举起手才能碰到,“真的谢谢你了,一直以来。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你都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你会对我那么好呢,哈哈。”
赵勿的眼睛宛如黑玉,带着隐隐地光,“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看他出乎意料的认真起来,让她心里有些怪异起来。
“呃,当然啊。”她说。
赵勿低下头,靠近她的脸,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脸颊。
凉凉的、软软的。
什么!
林夏笙忙捂着脸,挂满惊愕的脸看着可爱极了。
“你!”
“就是这样。”
她指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对我那么好,就因为你想亲人?!你好缺爱啊!”
“……”
赵勿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自己的突袭亲吻,她倒是一点儿都没半点脸红心跳。
看来从一开始,他从未有过机会。
他有种释怀地意味:“其实你答对了一半,我确实因为想亲你,不过不是因为想亲你而亲,是因为喜欢你才亲。”
至少,将自己的心意传达,也不枉费当年那份心动。
“啊?”林夏笙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啊?”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这样。”同样,赵勿指指自己再指指她。
“可是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的啊。”林夏笙说得直接,“所以你凭什么亲我?”
赵勿笑笑,早就知道她的回答,“因为知道,所以要亲一次,满足我自己一下。以后我可就亲不了了。你就当是,我救过你,你回我的谢礼吧。”
林夏笙眼角抽了抽,为什么他可以索吻索得那么理直气壮。
“算了,就当是谢礼。”林夏笙气鼓鼓地踩着楼梯,像是在踩地雷样的用力。
毕竟计较也没屁用了,亲都亲过了,时间也无法到转回去,何况,她也感受得到他并没有歹意。
身后的赵勿轻笑。
走到一半,她猛然回转身子,道,“下次再敢一声不肯的亲我,我就,”林夏笙开始摩拳擦掌,“阉掉你的小黄瓜!让你做个没有黄瓜的树干子!”
“是是是,不会了不会了。”赵勿举手投降状。
*
赵勿看着一副索命鬼的脸的林夏笙,此时此刻,手中拿着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手的力度,让杯子中的水泛起水波,还滴出来了那么些。
“哝,喝水。”
“谢谢。”他说,“还生气呢,我都道歉了的。”
“如果道歉有用,那警察都可以卷铺盖回老家了。”
“那不然,我让你亲回来。”
“我谢谢你!”
被她白了一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
她真不知道,赵勿为什么一直都在笑。
“赵勿,我曾经听说有一种病,叫合不拢嘴。”她拿手肘戳戳他,“你是不是就有这病?看你嘴巴老是咧开在笑。”
“难道你希望我对着你哭?”
“不妨试下,说不定看你哭我倒是会觉得很爽呢。”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还真是个奇葩。”
“不客气,你还喜欢着奇葩呢。”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把我带回你家,知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
“不怕。”她说,“我家之前一直有条狼呆着,对于应付措施我可多着了。”她站起身,指了指屋子的各个角落,“你看,那里有个铁的热水壶吧?我可以把狼敲死。还有你看那里,那个扫把,我可以把扫把的头子对着狼,把狼戳死。还有厨房,我可以拿
着沾满油渍的锅,把狼砸死。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赵勿出声阻止她继续介绍凶器。
林夏笙摆出胜利的动作。
那么幼稚,还是和以前一样。
永远带着小孩子的调皮,却又变得和以前有了些不同。
顽皮之余,带着成熟。
懂得了世故。
“夏笙,你是不是很爱印式悠?”赵勿忽然认真起来。
林夏笙一怔,没想到他话峰转变那么快,而且还是她最近很回避的问题。
她垂下眼,看着地板,手掐住沙发,在上面拨来拨去,“不管爱不爱,我现在都无法面对他。”
那就是爱了。
赵勿心里浮上一层失落之意。
“中日交流什么时候?”
“恩?大概这几天就来了吧,怎么,你不是在会议的是时候已经直接拒绝了奥丁先生的邀请了吗?”
“虽然拒绝了,不过不代表我不能再同意吧?”
他看着她,“你是不是因为印式悠才要去的。”
“恩。”她少有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