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当上了司仪秘书,接触到部落核心工作,若不是我曾接受过特化治疗,我可能就得不到这个职位了。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部落高层在光鲜的外表下何等肮脏,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评论,作为这份肮脏的走狗。
“破魔么。”我自言自语着。明明是被厌恶驱逐的怪物,为什么部落会让他们活下去而不是杀死,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天生的抗核辐射能力,在远离生活区高核辐射的地方,需要劳动力采集核资源,部落会让这种各方面基因优于人类的物种存活?所以人类给他们戴上了腕圈,抑制破魔唱歌的武器。在腕圈的抑制下,破魔唱歌便会给他们自身带来巨大的痛苦,所以几乎没有破魔会在带有腕圈时唱歌,事实上听过破魔唱歌的人寥寥无几。毕竟大部破魔都受制于人类。
破魔的歌声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武器,刺耳的声音让人类痛苦不堪,有的人因体质原因会被迷惑心智,对破魔产生极大的好感,喜欢上破魔。我也是这种体制。因此有了特化治疗的存在。
恍惚中,“东方即晓,像天使一样。”又是这个声音回荡在脑海,无法知道是谁说的,当年的后遗症么。
铃声响了,我打了个哈欠,知道新的病人到了。
这次是个10岁的男孩。“姐姐,他不是什么破魔,他是人类。”
“我知道,姐姐相信你。”我一边安慰着眼眶红肿的孩子,一边把他推进特化室。不是破魔?这种谎话我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东方大人,经过治疗就会找回心智么?”身边的见习护士问我。
“这只不过是让他们忘记与破魔有关的记忆罢了。”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研究破魔的dna,从根本上改变破魔呢?”
“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以后不要再提这种事。”
破魔的dna研究被部落视为禁忌,至于原因,我曾调查过古书,最终也只有一个猜测:就算破魔基因优于人类,从dna结构上来说,他们就是人类。这不过只是幻想罢了,也是不被允许的。
今夜,准备1周的祭奠即将开始。
我站在朝颂运河边上,看着似曾相识的情景。
破魔,这种生物,拥有惊人的容貌,致命的歌声,比人类更长久的寿命,简直就像是进化后的人类。若不是人类掌握着大量武器并且偶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说不定就是破魔在统治我们了。
不对,我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破魔。可恶,好难受。前所未有的冲击感涌上心头。头好痛,我在人群中蹲下身拼命想忘记不该有的想法。
“我们是人类啊!”熟悉的声音在脑内炸开,撕咬着我的神经,那一闪而过被遗忘在脑海深处的东西,那是什么,快想起来呀。
直觉告诉我,再痛苦也要想起来。
古老的灵歌湮没了我沉重的呼吸声,似乎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常。
“你没事吧。”
“谢谢,没事。”感觉痛苦减小了,但依旧没能想起什么。
我起身面向询问我的陌生的人,黑色的风衣挡住了她的全身,巨大的帽子让她的长相隐藏在黑夜里。声音莫名的熟悉以及带着不曾察觉的温暖。
“我回来了,晓。”
所有情绪猛地在心中炸开。泪水开始聚集在眼眶,滑落。
在茫茫人海中,我想我从黑暗深渊看到了唯一的光亮抓住了它。用生命发誓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它。
“欢迎回来。”
运河中央,祭奠台上。银发绯瞳少女注视着前方驶来的船只。
“尤绯大人,一切准备好了。”官兵前来报告。
“恩,祭奠开始。”空灵的声音响起。
突然,少女目光移向河岸某处。
“找到了。”
「第一个故事完,名字在章节前面代表一个故事,在章节后面就是作为章节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