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而火炮在大燕早已经被发明出来,只是受限于历史原因的局限,此时的火炮还属于最简陋的火石炮。嫣然便想花些心思来改良这些个头庞大但威力惊人的武器。
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学这个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对火药没什么爱的理科学子,嫣然能在绞尽脑汁拼命回忆后将火炮样式大致勾勒出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也幸好天下能人不少,在嫣然不甚清楚的描述下,火炮的改良倒也颤颤巍巍的一步步坚持下来了。
工部尚书刷的一声从宴清手中夺过了图纸,然后睁大了一双青黑红肿布满血丝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那图纸,好像上面开出了一朵奇花一样专注无比。而在工部尚书把图纸摊开之后,原本分散在堂中沉迷于自己世界中的工部大臣们也迅速围拢过来,两眼牢牢的看着工部尚书手中的图纸,不时发出几声赞叹和争论的声音来。
而此时宴清已经越过了他们站在了嫣然的面前。嫣然刚刚醒来,但脸色依旧疲倦,她已经几日不曾休息,刚才不过是太过困倦才小小休憩了片刻,也不过睡了一二个时辰,根本没有缓过神来。但是见到宴清走近,嫣然还是暗地里用右手狠心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终于是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有什么事吗?”微微沙哑却依旧甜美的声音从嫣红的菱唇中流淌出来,仿若春日里的河淙潺潺流淌着,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因为疲倦和困意,嫣然的语气里没有了一直以来对宴清的警惕和淡淡的敌意,而是带着一种极为家常和平静的意味。
如墨般浓黑的眸子里快速掠过一抹流光,宴清压低了声音,原本便磁性醇厚的嗓音越发低沉悦耳起来:“并无事,只是有些担心殿下的身体罢了。”他对着嫣然温润一笑,俊美至极的面容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心。
这样的宴清让嫣然浑身一颤,全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她只觉得背后一凉,整个人都不好了。宴、宴清虽然在外人面前都装得温润如玉君子端方,但是私下里他是什么性格嫣然再清楚不过,如今他突然做出这么……深情如许的模样,嫣然只觉得一阵恶寒。直觉的,嫣然觉得宴清心里一定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而且这次倒霉的人很可能是她o(╯□╰)o
不得不说嫣然的预感是非常准确的,所以确实如她所想宴清确实动了一些有关于她的念头。但是要知道就是圣人都可能会出错,更何况是嫣然,所以嫣然以为的宴清会憋坏水的预测,其实恰好与事实稍稍偏离了那么一点点。
“多谢关心,孤……身体向来康健,宴卿家还是顾好自己吧。”嫣然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怎么真心的微笑来。
宴清颔首,清俊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浅笑:“臣多谢殿下关心,臣定会遵从殿下的命令,好生顾好自己。”
‘我什么时候关心你了?’嫣然为宴清的厚脸皮忍不住腹诽了几句,不过她向来对宴清以及他身后的势力非常忌惮,同时也对他们之间的合作极为满意,所以即使宴清私底下腹黑又放肆的一面让她恨得咬牙,她也不曾真的与宴清闹翻。
更何况,虽然宴清真正的性情是只大尾巴腹黑狐狸,既狡猾又难缠,但是他向来极有分寸,倒是从来没有真正让嫣然恼恨过。所以说宴清过来是个腹黑又讨厌的,把人家逗得又气又恨,偏偏又把握着度不让人真的爆发出来。
嫣然看了眼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工部大臣们,对宴清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便不要在此打扰诸位大人商讨正事了。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分说。”
宴清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极轻极柔和的笑了:“殿下有命,臣不敢不从,殿下请。”
嫣然倒也没注意到宴清态度上的细微差别,一来她现在尚困顿不已,精神没有那么集中,二来宴清向来表外不一,她早就习惯了宴清自如的在两种模式中随意切换的精分模样。所以她浑然没有在意,更不知道自己错失了能在最初的时候便察觉到不对劲的机会。
除却这两个理由,真正让嫣然没有注意到宴清异常的原因却是她此时心里正记挂着一件大事,一件关乎到那至高无上皇位和她生命的事情。
如此严峻和重要的事情,由不得嫣然不把大部分的精力全部投注在这个事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