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就是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驱虎吞狼,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后宫之中也不是一片和谐的,太后、皇后的存在可以削弱打压叶斐然,而其余的妃嫔也同样能够让叶斐然腹背受敌,这样叶斐然会越发依靠与嫣然之间的联盟,可确保她不会轻易背叛!
而同样的,太后的存在对于文宣帝而言何尝不是一个不能跨越的坎,文宣帝少年登基,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只怕不是能容忍太后一而再再而三干涉朝堂和后宫的,而太后执掌后宫十余年,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对于权力和地位更是看得极重,她也是绝不会让文宣帝多次忤逆她的!这母子的角力,同样也是对大周国力的消耗!
站在床边沉思了很长时间,嫣然最终抬头看来一眼黑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的天空一眼,阴沉的天空上有厚重的云层在不断的翻滚着,随着飞雪落下、狂风呼啸,那极厚的云被吹成各种不同的模样和形状,越发显得混乱起来。嫣然发了会儿呆,终于重重的关上了那扇窗户!
这边宴清刚刚回到了定邦侯府,此时宴清的父亲母亲全在边关,整个侯府只有他一个主子,虽然侯府中奴仆不少,但到底显得过于冷清和孤寂。宴清没有披上那件黑色的皮毛光滑的大麾,而是将那大麾拢起抱在了怀里。当他踏入定邦侯府时有下面伺候着的小厮上前来要接过宴清手中的大麾,却被他斜眼看来的一个平静漠然却极具威严的眼神定在了原处。
宴清抱着大麾迈过二门,往侯府后面的居所而去,一边走他一边语气平静的对跟在他身后几步的管家说道:“给林丞相府上传信,我晚上会去拜访。”
“是,世子。”落后几步的管家简洁明了的应了一声,行动之间很有军人的特点。
事实上整个定邦侯府都充斥着军人才有的气质,简介、硬板、庄重和带着血腥的杀伐之气。宴家世代为将,自楚国起便是如此,而如今在周朝,宴家更是镇守边界令塞外蛮夷不敢越境一步的大周第一强军!在大周这新建立的以武为尊的国家,即使宴家只是侯府,不是异姓王,却也无疑是大周最为强大的世家!
在大周,宴家不仅是文臣武将需要讨好的存在,更是连文宣帝这位帝王都不敢轻易打压,反而要百般示好拉拢的存在!
如此,便可以想象得到宴家世子、宴家未来的家主宴清的帝王何如了,但是宴清的步伐不停,越走越到侯府中重要的居所,越往里越安静,这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宴家最信任和放心的,虽然很少,但无一不是心腹。
宴清居住的地方就在这里,以他的身份居住的地方再怎么奢华也不奇怪,但是相反的是,宴清的居所不仅不奢华反而极为的朴素,甚至是简陋。院子虽然很大,但是院子里除了摆放了一个兵器架以外再无他物,而房屋类的摆设也极少,除了必须的一概没有。
宴清跨进房间,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大麾叠整齐,然后拿出了一个梨花木的木箱子来。那箱子不算小,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宴清举重若轻的将箱子举起然后小心至极的房子了屋中的桌子上。缓缓打开厚重的箱子,梨花木能装下不少东西的箱子里此时只有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沉香木打造而成的细长匣子,而在那极为贵重的匣子里,仅仅只是装着一枚非常普通的银簪,簪尖还有着淡淡的血迹,早已经干涸的血液呈现出褐红色,极为深沉的颜色让这普通的银簪看起来带上了一丝不凡。
宴清拿出那沉香木的匣子,打开凝视了片刻那簪子后,才心满意足的长舒了口气,将匣子放了回去,然后将那叠好的大麾整整齐齐的放进了梨花木箱子里。
这就是他唯二的能和她扯上关系的东西了。宴清这样想着,看着箱子里的两件东西,眸光越发的深邃晦涩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短短几天他的很多想法都来了一个天翻地覆。到底该如何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只能凭直觉先跌跌撞撞的走下去再说。无论如何,至少他不想再后悔,不想再不甘心,不想再留下执念!
宴清悚然一惊,为什么……他会用到‘再’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