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礼身子转了转,终于找着放在薛氏那一侧的告期书,快步将那告期书拿起又掷到了王媒婆怀里,再说:“你将这东西给我拿回去,另请他们家来人将那些聘礼都抬回去,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齐之礼说完也气呼呼的走了。
“这这这……”王媒婆没想到事情突然会变成这样,手里捏着告期书,急巴巴地看向了薛氏。
薛氏在大事方面向来都是听两位主人翁的,现下两位的意见都一致,她也没觉得异议,哪还有什么可说的,起了身就喊王媒婆“你回去吧。”
齐洛蔺看着薛氏将王媒婆送出去,心里定了神,想着虽然打小以来亲情淡薄,但到底算是父母,今日的表现总算也没让她失望。
薛氏才送走了王媒婆,齐洛晴已经听到了说话声,这会儿在房里哭出了声来。薛氏听着声音,也不管其他,直接去了大姑娘的屋里。
齐之礼气呼呼的走后就去了齐家阿爷的屋里,将自己告诉王媒婆的话重复给了齐家阿爷听,问他的意思。
齐家阿爷半阖着眼,没有反对。“就这么办吧。”
齐家不大,这屋说话稍大些声,那屋就听得清楚。所以这王媒婆来的目的,就连没进屋子的许清渠都听着了。
眼下坐在院里,耳听着东屋里齐洛晴的哭声,再看着走过来的齐洛蔺,不免有些懊悔叹气,“我早说过李家那位不是个好货色,也是怪我竟没帮着你先摆平了他。”
齐洛蔺没话回他,只是有些抱歉,“今天这事一闹,恐怕家里也没法照顾世叔了。”如果说要怪谁,齐洛蔺也是得怪自己,以为李舒念这软柿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结果没想到自己被重创了一把。
此时此刻,齐洛蔺的感觉就如同回到了上一世众皇子夺嫡事毕,她以为自己关键时刻收了手便依旧是那个置身事外的逍遥郡主,却没想到自从自己趟了那浑水起就已被有心人士惦记上了。到头来,输的只能赔了性命。
皇帝陛下的鸠酒一杯让她不甘心,但更多的是输的服气,还觉着有些对不住荣王,想以命抵命。
齐洛蔺闭了闭眼,不愿再想上一世最后的那段时光。
“这事都是我不好,你也提点过我,只是我却忘了放在心上。”第二次错误……齐洛蔺发誓,今后再不容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因着知道这事大,许清渠便说不走了,一定要等事情妥善解决了才好安心离开。齐家其他人没什么话说,也是没闲工夫理他。
齐洛晴整整哭了一整天,薛氏只在房里陪着她,也不再管其他事。午膳以及晚膳都是齐洛蔺打理的,因并不擅长还叫了许清渠一道帮忙。
齐洛蔺将午膳和晚膳端去了齐洛晴房里喊她吃,结果碗盘都让齐洛晴摔了,齐洛晴说是不愿看见齐洛蔺,只撵着要她出去。
薛氏不知道齐洛晴为什么怪罪小女儿,但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只好叫齐洛蔺先躲着些。齐洛晴只能退出了东屋,晚上又宿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