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妖？

里有狠戾，但是他不怕他，一点也不怕，潜意识里似乎知道他不会伤害他，可是心里仍然憎恨，咬着唇，轻轻的开口。

    “我是来向你宣站的，不是想要我回来吧，我是绝不会承认你的，也不会回你们家，你竟然敢伤害我的妈咪，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小雨骄傲的扬起小脑袋，一脸的认真，虽然那么小，可是那神态语气却不容小觑，皇甫诺怔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小雨对他不屑一顾，他潜意识里恨他，而是那么强烈，他现在该怎么办？还要和他的母亲打官司，用强硬的手段得到他吗？这样下去，只怕他们之间会越闹越僵。

    皇甫诺眸光幽深的望着小雨，他因为愤怒，瞳孔发出淡淡的紫色的光泽，皇甫诺震憾极了，这瞳孔中散发着变异的光泽，确实是蛇瞳，而这样的眼睛只有蛇族的人才能分辩出来，皇甫诺的心里又喜又痛，自已的儿子此刻不屑的冷睨着自已，仇视着他，就好像他是他的宿世仇人，一想到这个，皇甫诺的心咯噔一声响，沉到谷底，他确实是他的仇人。

    如果一千年前的那个孩子还在的话，只怕他真的是他的仇人了，可是小雨是乔乔千幸万苦怀上的孩子，怎么会用这样仇视的目光望着他呢？

    难道？

    两魂一体是这么来的，小雨的体内还有一千年前的魂灵，一想到这个，皇甫诺的脸色刹白，真是一场冤缘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他会有一场浩劫啊，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

    皇甫诺的手一握，指尖冰凉，心里沉痛无比，眸光透着愁苦，一向高高在上的人，面对自已的孩子竟然有一种灭顶的恐慌，不是害怕他会对自已怎么样，而是害怕他伤害到他自已，还有他的妈咪。

    “小雨，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皇甫诺沉痛的开口，现在只有去化解他心中的戾气，这样也许还有一丝挽救的希望。

    “不必了，我讨厌你，害得我妈咪要嫁给舅舅，你给我记着，早晚有一天我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小雨说过，身形一转，倔傲的掉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皇甫诺呆住了，乔乔要嫁人了，还嫁给江夜寒，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嫁，也不要嫁给他，而要嫁给江夜寒，小雨是他的儿子，他们一家人团聚才是正理，为什么她最后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皇甫诺愤怒的低吼，像狼一样咆哮着，大手用力的一捶，掷到身边的玻璃上，哗的一声，玻璃碎了，而他的手也快报废了，血溢在碎片了，一滴滴的晕染开来，好似五色的桃花，触目惊艳。

    外面的雷克斯一直在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巨大的声响，飞快的奔出来，惊叫起来。

    “诺，你在干什么？疯了不成。”

    皇甫诺根本不管那只手，瞪着雷克斯：“马上给我查一下，江夜寒是不是近期要结婚了。”

    “是。”雷克斯飞快的走出去，凭他的机敏，马上猜出总裁话里的意思，难道寒寒要和乔乔结婚，是小雨说的吗？那他究竟是支持那边的，雷克斯一边猜测，一边查询消息。

    很快便得到消息，江夜寒果然发出了请贴，近期准备结婚，一想到里面的黑暴龙，雷克斯头皮发麻，可是也不敢耽搁，这可是头等大事，赶紧走进去禀报。

    皇甫诺不顾自已的手，正抱拳埋在办公桌上，只看见他黑色的发丝，好似丝绸一样闪光，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可是身上的寒意四溢出来。

    “诺，这是真的，寒寒近期结婚，已发出了请贴。”

    剩下来的话，他不说，皇甫诺也知道，他陡的抬头，那双细长妖娆的丹凤眼，闪着凌厉的眸光，唇角紧抿，好久才发出阴冷的话：“很好，我倒要看他们结得成结不成这婚？”

    看来是他逼得太紧了，如果不是奶奶去江家想要回小雨，这件事还不会如此焦急，可是事情已走到这一步了，他绝不会听任他们真的结婚的：“帮我查一下，现在他们在哪里？”

    “是！”雷克斯巴不得出去呢，他不想和这个冷戾的家伙呆在一起，都快被冻死了，空气中压抑得快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皇甫诺等到雷克斯走出去，飞快的打了电话过去，他要立刻见到乔乔，他们好好谈谈，只要她不结婚，他们可以和平解决这件事。

    婚纱店里，乔乔和江夜寒正在试穿婚纱，乔乔选了一款简洁素雅的，她喜欢一切简单的东西，不喜欢花花朵朵繁琐的东西，不过那简单的礼服穿到她的身上，反而衬托出她自身的美好，气质皎皎，让人移不开视线，江夜寒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竖起手来摆了个OK的势姿。

    乔乔抿唇笑，脸色有些绯红，想到这个婚礼，她心底便有些不安，可是看到寒寒如此尽心尽力，她不能让他失望，所以尽可能的表现得开心一点。

    不过寒寒穿上白色的新郎服，还真帅，立体的五官，帅气俊朗，一扫以前的忧郁，现在是全新的辉眼璀璨，优雅高贵，像欧洲某个国度的王子。

    婚纱店里的店员，个个脸色红扑扑的，心里像小鹿一样乱跳，偷偷的拿眼瞄着江夜寒，一想到这样俊帅的男人死会了，心底不由得一阵伤心。

    他可是大明星哎，以前她们都是他的粉丝，没想到他息影了，还娶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匹配呢？

    其中有一个女店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拿着一个本子：“寒寒，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好！”寒寒点头，他的心情少见的好，眉眼如画，周遭的美图黯然失色，他的光彩掩去了一切光芒，好似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辉眼明亮。

    乔乔站在远处，抿唇而笑，虽然不爱，但是看到他放开心胸，快乐起来，她也很高兴。

    而且她发现，寒寒真的很适合演戏，他有那种光芒，只要往那里一站，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如果可以，真希望他能重新走回银屏，那样闪光的他，那样快乐的他，才是真的他。

    乔乔正想着，忽然听到旁边包里的手机响了，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

    竟然是皇甫诺打来的，她想也没想，摁倒了，现在她不想接他的电话，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她养大了的孩子，他们皇甫家什么都没付出，竟然想来抢她的儿子，这件事使她愤怒了，她不会再和他们多说什么，各自采取行动吧。

    可是那边的人显然不死心，再打，乔乔再按掉，总之她是不会接的。

    皇甫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乔乔都按掉了，最后他狂怒的一甩手砸掉了手边的话机，发出一连串劈咧叭啦的响声，雷克斯跑了进来，诺今天真的疯了，看那只手，血刚停住了，这下又流了，整个办公室里，被砸得一片狼籍，而且一只手惨不忍睹。

    “诺，他们现在在嘉庆婚纱店里试婚纱，你要过去吗？”

    雷克斯觉得自已特白痴，可想而知，他肯定是过去的，要不然让他查什么？

    果然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风扫过，那男人的影子已经闪了过去，好快的速度啊，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诺惊慌失措，以往他总是雷打不动的欠扁样，可就是很多人吃他的一套，现在总算有个人不吃他的一套了，不过他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了，不过管他呢？

    皇甫诺飞快的出了皇甫集团的大楼，领着雷冬等手下，上了门前的豪华的轿车，车子如离弦的箭般疾驶出去。

    江夜寒总算给那些店员签好名了，站起来朝一边的乔乔笑了笑：“你等急了吧，我们就定身上的这一套吧。”

    乔乔围着他转了两圈，确实不错，再看了自已身上的婚纱一眼，墙上的壁镜里映出一对绝色男女，看来还真配呢，那就这一套吧，点头：“好吧，就这一套吧。”

    “嗯。”

    寒寒笑着望向里面的店员：“就这两套吧，包起来。”

    “是！”那个一直要签名的店员高兴的点头，恭敬的开口：“我们店长说了，这套婚纱给你们打九点五折，算是我们店的贺礼。”

    乔乔没想到还有这种事，虽然钱不多，但得到别人的祝福，当然是高兴的事，连忙谢过热心的店员，转身准备换下身上的礼服。

    婚纱店的门被人陡的撞开，吓了店里面的人一跳，只见一整排的黑衣保镖走进来，分列成两排站好，直忤忤的一动也不动，乔乔身子一怔，脸色难看的瞪向门口，一边的江夜寒伸出手握住她，让她别紧张，一切有他呢？

    皇甫诺如暗夜的修罗似的走进来，无视店内所有人，一直走到董乔乔的面前，冷沉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接电话。”

    “皇甫总裁，你这话可就是笑话了，为什么我一定要接你的电话？”

    乔乔直视着他，并不因为他的冷酷而有所惧怕，相反的这店里的所有人都被皇甫诺的戾气吓倒了，看他身后的那些保镖，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们，谁敢多说一声，诺大的婚纱店里，只有董乔乔一个人挺胸直腰的和皇甫诺直视着，还有一旁的江夜寒，自此至终的拉着乔乔。

    那只手刺激到了皇甫诺，他气得眼冒火花，唇角勾出冷冽的寒意，就好像丈夫逮到了背叛的妻子一样，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个人大卸八块，可看着自已心爱的女人，又无法下手，最后森冷的命令江夜寒。

    “马上放开她。”

    江夜寒完全不同于皇甫诺的气急败坏，相反的气色和煦，语气柔和：“她即将是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命令吧，你又是她的谁呢？”

    皇甫诺哪里还能冷静的对答，一伸手欲扯开江夜寒的手，那只惨不忍睹的手立刻显现在乔乔的面前，令她心里不安，这男人又抽什么疯，手都废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竟然还跑到这里来显威风，看来伤得还不够重。

    乔乔看两个大男人的手重叠在一起，上下晃动起来，气力互相冲撞，眼看就打起来似和，乔乔蹙了一下眉，她可不想丢人现眼，如果今天打起来，只怕媒体会传得纷纷扬扬的，现在她只想安静的结婚，然后保护好儿子。

    “好了，皇甫诺，你想干什么？回去吧。”

    乔乔冷沉下脸开口，皇甫诺听着她的话，心口裂了开来，那痛比手上的伤痛不知要多多少，原来欠人的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的。

    “我们谈谈，我知道你为什么结婚，如果你愿？”

    皇甫诺的话还没说完，握着他手的江夜寒一用力，脸上暗沉下去，更快一步的阻住他的话：“乔乔，进去换衣服吧，我们该回去了，爸爸会着急的。”

    “好！”乔乔点头，看也不看皇甫诺绝望的脸，转身往里走进去，可惜皇甫诺那里让她走，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坚定的命令：“乔乔，我们好好谈一谈。”

    江夜寒好不容易让乔乔答应嫁给他，那里给皇甫诺机会，一伸手握着乔乔的另一只手臂，声音缓慢却冰寒：“乔乔，进去换衣服。”

    “乔乔，别走。”

    两个人拽着她的手臂，左右拉扯，因为无意识，力道都很大，乔乔疼得皱起了眉，尖锐的叫起来。

    “好了，都放手，干什么？让人家看笑话。”

    可是她的话音落，两个男人谁也不愿意先松手，仇视的望着对方，最后皇甫诺抢先开口：“寒寒，你明知道乔乔心里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那样你会幸福吗？乔乔会幸福吗？”

    皇甫诺的话音一落，乔乔的脸色难堪极了，这男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真是令人憎恨，用力的甩皇甫诺的手，随之是比动作更冷的话：“皇甫诺，你少自作多情了，如果喜欢你，我为什么不嫁给你，你给我记住，我现在喜欢的是别人，是寒寒，对，我喜欢上寒寒了，我讨厌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喜欢寒寒。”

    “是的，我们互相喜欢！”江夜寒逮着机会乘机说明，他知道是这个男人的张扬伤到了乔乔，其实她的心底是有他的，只不过狂妄自以为是的男人，总是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别人而不自知，这就是他的愚蠢，所以他不会退让的，这是老天在帮助他。

    “乔乔，你竟然喜欢上他了。”

    皇甫诺显得难以置信，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一挥手朝江夜寒的脸击去，江夜寒本能的想让开，可黑瞳闪烁了一下，愣是接住了他的一拳，那一拳把他打歪了，撞到一边的墙上，脸颊立刻肿了起来，血溢在唇角，乔乔尖叫一声，冲到江夜寒的身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连声的询问：“寒寒，疼不疼，疼不疼？”

    回过头来望着皇甫诺，狠厉的吼：“马上滚，立刻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皇甫诺俊美的脸上，完全的失去了脸色，身子跄踉着后退一步，站立不稳，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手下，赶紧上前一步扶着他：“少爷？”

    他像受伤的兽一样绝望，一甩手挣脱开那雷冬的手，站定，望着对面彼此关心的两个人，那刺痛了他的眼，他再也受不了，冷冷的开口：“好，如你所愿，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你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吧。”

    说完转身，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慢慢的溢出来，从唇角滴落到地上，可是身形未停，大踏步的离开。

    此时他完全是一个狼狈不堪的人，手上脸上全是血迹，而整个人像失去灵魂似的毫无生机，一点知觉都没有，坐进车子里一动也不动，雷冬心惊不已，命令司机立刻把少爷送回庄园去。

    婚纱店里，乔乔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有一丝疼痛，为什么，他那样伤害她，她竟然还为他心疼，她该心疼的是寒寒，一旁的寒寒轻吟了一声。

    “乔乔，去换衣服吧。”

    “好，你还好吧？”关切的询问，这时候，她也顾不得伤心了，先换下礼服，带寒寒去看下医生才是真的，要不然爸爸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伤心的。

    皇甫庄园里，蒋美珍女士看到一向高高在上，冷魅不凡的孙子竟然如此落魄，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似的，心疼不已，等到安顿好皇甫诺，下楼询问雷冬发生了什么事。

    雷冬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报给老夫人，蒋美珍女士的脸孔一下子黑沉下来，难看至极，咬牙跳起来。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诺呢，诺是爱她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旁的老爷子沉默，好久才开口：“好了，你就别掺合了，别把事情搞乱了，这样会害苦孙子的。”

    “我不能忍受我孙子被人欺负成这样，江家一定以为我们皇甫家是好欺负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江家找董乔乔，既然她准备结婚了，就把小雨还给我们，我们绝不会把小雨让给江家的。”

    蒋美珍女士急急的起身，老爷子想拉住她，可惜老夫人眼一瞪，愤怒的指着老爷子：“孙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竟然还让我不管不顾的，我做不到，他是我的宝贝啊。”

    一想到皇甫诺那样没有灵魂，失去活力的样子，蒋美珍女士的心就在滴血，虽然她知道自已对乔乔有点偏见了，甚至有点过份了，可是诺是她带大的，虽说孙子，感情却不输于母子，试问天下哪一个母亲能忍受这些的，何况小雨本来就是皇甫家的孩子，诺那么喜欢她，她完全可以带小雨回来一家团聚，现在竟然想嫁给别人，怎么能任由着她带着皇甫家的孩子嫁给别的人呢，她嫁人可以，一定要把孩子给诺留下来。

    老爷子的手慢慢放下来，蒋美珍女士要强了一辈子，看到孙子这样伤心，他也很难过，乔乔那个孩子本质是不错，可是不管谁的心都会自私，只要涉及到自身的私益，或者是自个孩子的利益，谁都偏执。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吧，看看江家什么意思，既然乔乔要结婚了，那么只能把小雨给我们皇甫家。”

    两个人出了皇甫庄园往江家而去……

    江家的二楼，乔乔正斜靠在长椅上，一头微卷的秀发散落在椅柄上，娇俏的小脸上有一些不忍心，一言不发望着天花板，想到先前皇甫诺绝望的眼眸，她的心里便不安，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还真让人难受，可是现在她已经答应了寒寒的婚事，连请贴都发出去了，所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不想失去小雨，而且也不想回到皇甫家去。

    这一切都是皇甫家的人逼的，如果他们不想抢走小雨，她从来没想过结婚这样的事。

    乔乔的眼神黯然下去，唇角浮起无奈的笑。

    门被轻叩了两下，琴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姐，皇甫老爷子和老夫人要见小姐，老爷让我上来叫小姐下去。”

    蒋美珍女士又过来干什么？乔乔的眸底有些冰冷，她都厌烦见到她了，那个老夫人，以前一直很宠爱她，先前以为小雨不是她的孙子，对她冷言以对，现在知道小雨是她的孙子，又拼命的争夺，总之他们现在就像仇人似的，她不想伤害她，但是她却一再的伤害她，现在又来干什么？

    “我头疼，不想见客。”

    乔乔不想见他们，无非是小雨的事情，她都结婚了，他们还来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小雨，她犯得着结婚吗？

    “是，小姐！”门外的脚步声远了，乔乔懒散的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冥思。

    不过这次并没有沉思多长时间，又有人敲门，乔乔不耐烦了，皱眉冷声：“琴姐，我不想见客，不是说了吗？”

    门被推开来，江汉成走了进来，乔乔忙翻身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扯唇笑，顺了一下秀发：“爸爸，对不起，我不想见他们，见了只会更心烦。”

    “你不见他们，他们断然不会走的，爸爸知道你心里烦，但是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要不然这婚也结得不安宁，皇甫家仍上流社会顶尖的人物，他们肯定不会善巴干休的，刚才我听老夫人的口气，如果你结婚，想要回小雨，我拒绝他们了，他们要见你，让你给他们一句话。”

    江汉成看着女儿烦恼的脸，很心疼，谁知道会纠缠出这样的事情啊，乔乔站起身伸出手扶着爸爸，两个人下楼。

    客厅里，蒋美珍女士和老爷子的脸色都不耐看，想想也是，自已这样顶尖的人物来见她，这女人竟然避不见面，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蒋美珍女士越想越难受，她何时受过这等气了，现如今为了孙子，容易吗？想到此刻孙子还失魂落魄的躺在家里呢，她无论如何不好发作脾气，只能耐住性子。

    “乔乔，我们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们，我们也不是脸皮厚，既然你要结婚了，以后小孩一定会有很多，不如让小雨回皇甫家吧？”

    蒋美珍女士的语气恳切，小心翼翼的样子，乔乔语塞，蒋美珍女士还真自私，从来没养过一天的孩子竟然有脸要回去，她不禁笑了。

    “老夫人，我不能抛弃我儿子，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如果他愿意回皇甫家，我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我不会抛弃他，你是母亲，我也是母亲，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这有错吗？如果今天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会抛弃自已的孩子吗？”

    乔乔咄咄逼人的追问，蒋美珍女士的眼神闪烁不定，换做是她，肯定也和乔乔做着同样的事情，可现在她们所处的是各自的立场，她不能允许皇甫家的孩子流落在外面，而且诺恐怕不会轻易娶别人了，那么小雨是皇甫家唯一的孩子，他们更不可能放手了。

    “那么我们真的要对薄公堂了？”蒋美珍女士一字一顿的开口，乔乔坦然的点头：“好，那么我们公堂上见吧。”

    说完站起身望向一边的爸爸，挺直自已的脊背：“爸爸，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爸爸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想做的，爸爸一定支持你！”江汉成握着乔乔的手，皇甫老夫人能为孙子出头，难道他做父亲的会任由女儿被欺负吗？他一定会帮助女儿打赢官司的。

    “琴姐，送客。”

    江汉成冷冷的开口，态度坚决，老爷子和老夫人看出江家的态度，知道这一次想要回孩子，恐怕真的要对薄公堂了，看来他们要立刻命令皇甫家的律师团进驻T市，研究出一套方案来，务必要争取到小雨的抚养权，他们皇甫家有的是钱，江家？就等着吧。

    两个人气冲冲的离开了江家……

    宽大的办公室里，豪华气派，江夜寒优雅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即使是处理公事，举手投足仍带着一股贵气，使得进出办公室的职员看呆了眼。

    总经理室，是公司里最受欢迎的地方，哪怕是送一份文件，女职员们都争论了半天，最后才确定归谁送，被选中的人立刻描眉画眼收拾一番，盛装进出，可惜俊美的总经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冷冷的吩咐一声：“放下吧。”

    使得女职员们心伤不已，最后甚至有谣传，总经理说不定有什么怪僻，从以前的银幕巨星，到现在的公司经理，都没听到什么绯闻，这样的新好男人真的绝种了，究竟是真的好，还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怪僻，也没人知道。

    可是就在这两天，总经理结婚的请贴送过来，所有的人的心都醉了，公司上上下下再也没有先前的热切，死气沉沉的。

    “咚咚。”

    有人敲门，江夜寒抬头，透过玻璃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萧强，萧强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江夜寒舒展了一下身子，这两天他要加班加点的把手里的文件处理了，新婚后要休息几天，带乔乔去度蜜月。

    “进来吧。”

    萧强推门走进来，脸色难看的开口：“寒，你看没看天涯论坛上的贴子，好多啊，都刷爆了？”

    江夜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手打开天涯论坛，好多的贴子，先不在意，随意的看着，可很快看到不对劲了，醒目的标点竟是……世上有无妖怪？紫瞳男孩是人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