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冰摇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人带在一起有一个月了吧,以前从来没有见他们两人发生过矛盾,昨天晚上不知为何,那个逃走的死囚就突然狂性大发,杀起人来,苏大人若是见到那个死囚的尸体,就知道当时事情的残酷了。”
“尸体如今在什么地方?”
裴休上前一步,说道:“在停尸房,苏大人可是要看一眼?”
苏无名点点头:“看看吧!”
从府衙大牢出来之后,几人向停尸房走去,而此时春风正柔,阳光正暖,大牢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苏无名浅浅一笑,道:“这个阿冰,倒是个冷静的人。”
裴休笑了笑:“苏大人是说他没有表情吧?”
“没错,真是奇怪的人啊!”
裴休点点头:“听说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说话不急不缓,脸上也从来没有其他表情,跟外面的人很是格格不入,所以才来大牢里当狱卒的。”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停尸房,停尸房的气氛比大牢还要诡异,裴休推开门进去之后,掀开了一张白布,道:“这便是被杀的那个死囚。”
苏无名看了一眼死囚,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尸体的摸样已然被毁的不成样子了,双眼被插,眼珠破碎,此时已是干瘪,仿佛是破烂的死鱼眼,鼻子被打的塌陷,鼻骨被碎,整个鼻子几乎都是软的,脸有些浮肿,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除此之外,尸体的衣衫被扯的破碎,下体部分有血迹,苏无名看了一眼,知道那个地方已经被凶手给打残了。
这种残酷,简直令人发指。
而苏无名却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仇恨,竟然让那个凶手下得去如此重手。
微微一声叹息之后,花郎拿来白布将死者的尸体给盖住了,随后转向裴休道:“我想看一下有关这两个死囚的卷宗。”
裴休点点头:“好,苏大人请随我来。”
一行人再次来到客厅,不多时一名文官摸样的人把一摞卷宗拿了来,苏无名接过,先看了一眼死者的卷宗,死者名叫张大福,是长安城富贵山庄的少东家,家里颇有钱财和势力,平时在街上胡作非为,十分霸道,一个月前,张大福在街上与人发生冲突,随动手杀了那人,当时在场多人可以作证,而在天子脚下杀人,无人敢庇护,刘敏之听闻之后更是气愤异常,当即派人将其收押大牢,秋后问斩。
逃跑的凶手叫秦墨,以前在前线当过兵,武力很是不错,后来回到长安在鲁国公武由三的府里当侍卫,因为贪恋鲁国公武由三一名妾室阿娇的美色,随对之图谋不轨,阿娇誓死不从,秦墨一怒之下便将其杀害,武由三报案,衙役随赶去将其抓获,只是那秦墨却一直矢口否认杀人,不过人证物证俱在,当时长安城府尹大人陈庆亦是将其关押,等候秋后问斩,而这件命案发生的时间是去年冬天。
苏无名将这些卷宗看完之后,望着裴休问道:“裴大人,这张大福杀人,那是街上众人皆看见的,他无从反驳,可这秦墨杀人,你们可是有确切的人证?”
裴休点点头:“自然是有的,人证就是鲁国公武由三啊,他赶去的时候,秦墨刚杀完他的小妾阿娇啊!”
苏无名浅浅一笑:“裴大人不绝对鲁国公武由三这个证人有些不合适吗?”
裴休微微一愣,随即正色道:“苏大人,那鲁国公乃忠臣之后,他有必要对我们说谎?”
苏无名望了一眼裴休,起身道:“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会说谎的,如今秦墨逃跑,对于当时的事情我们也调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我看这卷宗,却是有些缺失的。”
裴休一惊,道:“缺失?”
苏无名点点头:“这秦墨既然否认杀人,那么他必定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吧,可是为何却没有呢?”
裴休将卷宗看了一遍,发现事情果真如苏无名说的那样,卷宗上只说秦墨否认杀人,可具体情节,却是没有说的。
这样看过之后,裴休叹息一声,道:“当时的府尹大人是陈庆,今年年初刘大人才被提拔到这个位置的,想来当时事情,那陈庆应该是知道的,只是这陈庆……”
见裴休言语之间颇是闪烁,苏无名随即问道:“这陈庆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