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刘备还是轻轻点头,笑道:“多赖车骑辛劳了,若非车骑劝说太后,恐怕太后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
“苗无甚功劳,倒是玄德与明远劳苦功高,却仍为六百石,着实委屈。可惜二位分属兄长之麾下,苗也不好为二位请官啊。”
语中深意真是呼之欲出,几乎是在明示刘备,背弃何进投靠他何苗,马上有大大的官做。
刘备仍然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轻笑道:“车骑抬爱了,备一介织席贩履之徒,征战数年也不过得一县尉。而入京月余便已是议郎之身,此间多赖太后恩典,不敢奢求太多。”
何苗顿时噎住了,也是李澈不在这里。李澈的黄门侍郎完全由何进保举,但刘备的议郎之位确实是何太后所赐,议郎又是朝官,并非大将军属吏,刘备向何太后表忠心太正常了。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位目前的立场偏向于谁,只是都想试试能不能将其拉入己方阵营。
毕竟何太后摆明了很看重他,作为何进与何太后之间的桥梁,只要不作死搞事,未来飞黄腾达可期。身为宗亲,虽然一开始没能带来什么好处,但是上限却是极高。
便如曹操后来称王,连一直同心的荀彧都反对他。若换成刘备则断无此虑,只因为他姓刘,哪怕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刘”。
刘邦杀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炎汉近四百年,时至今日此言仍大有约束力,几乎是金科玉律。
再说如今的宗亲们,只要是有才能,能出头的,个个官位显赫。如幽州牧、太尉刘虞,益州牧刘焉,侍中刘岱,以及刚刚就任的北军中侯刘表。
他们的现在几乎就是刘备的未来,自然要好好投资,拉拢关系。毕竟就目前来说,在大部分人眼里这天下还是姓刘的。
“哈哈,玄德此言有理,大家都是太后的臣子、天子的臣子,是苗失言了,该罚!”何苗急中生智,连忙打个哈哈掩饰过去,举杯一饮而尽。
见噎住了何苗,刘备也没得寸进尺,转移话题道:“备此间尚有些隐秘之事,还望车骑屏退左右。”
何苗面色一变,略略有点犹豫,他自己身子虚弱,杀鸡都难。因而堂中屏风后多有刀斧手藏身,若是撤去的话他心下着实不安。
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笑道:“玄德说的哪里话,这堂中何曾有人?”
继而面色一变,怒道:“莫不是有人偷听?胆大妄为!来人,速速搜查堂内!”
外间涌进十余卫士,仔细翻查,屏风后的刀斧手却是接到暗示,自小门退走了。
搜查完毕后让卫士退下。何苗笑道:“玄德多虑了,此间并无他人,尽可直言。”
刘备也不拆穿他,肃然道:“请车骑为备引见中常侍郭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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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招,字子经,安平观津人也。少长河朔,与昭烈英雄同契,为刎颈之交。年十五,诣同县乐隐进学,后隐为车骑将军何苗长史,招随卒业。
及昭烈入京,因公事诣车骑将军府,方得再会。
时昭烈为议郎,招性谦和,以己卑鄙,未敢于昭烈同列。昭烈曰:“吾之至交,焉可因一官袍折腰?”遂欲弃官。
招大惊,连连请罪,以兄事昭烈,不复言官职。
——《季汉书·列传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