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南下中原,如高祖、光武一般?而刘表,便是我们需要踏过的第一个障碍!”
“刘表不过一介书生,君侯大兵到日,其必然出城请降!越愿为君侯鞍前马后,赴汤蹈刃!”公孙越刷的一下单膝跪下,神情狂热的抱拳道。
公孙瓒哈哈大笑,扶起公孙越道:“丘力居已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偌大的幽州,再无一人可入本侯之眼!今日便借阿越吉言,定要让刘表乖乖交出幽州!只有本侯,才能带着幽州父老入主中原!”
……
少年成名,却遭党锢,年仅二十六岁便亡命州郡,一去十六载,人一生中最富有活力的时光便这般被空耗。四十二岁受征辟于大将军府,其后青云直上,如今年近知天命,已是一州牧伯,天下诸侯。
这就是刘表,山阳高平人,前汉鲁恭王刘余之后,当世硕果仅存的几名党人领袖之一,是天下士人心目中的明灯。
身高八尺有余,姿貌温伟,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堂皇大气。来到幽州一年半的时间,便将幽州大军阀公孙瓒逼得手忙脚乱。对于州牧府中的吏员而言,这位牧伯是他们仰慕的对象。
而对于北逃的士人而言,刘表则是一面旗帜,是中原士人在这北国荒凉之地得以聚集的标志。
而当这位北境之主高坐主位之时,下首所坐的各方使节都郑重一礼,既是敬其士林名望,也是敬其孤身入幽燕,于此开创基业的艰辛。
刘表温声道:“诸君能够应邀而来,本官心中甚慰。幽燕贫穷,只能略以薄酒招待,还请勿要见怪。”
冀州使节沮授拱手道:“宴席之珍,在于与会之人,而非这些酒肉之物。能与高士同坐,虽陈酿亦不换也。”
青州使节,北海相孔融神情紧绷,轻轻点头道:“沮公所言有理,景升兄在座,胜美酒佳酿远矣。”
刘表回礼道:“二位远道而来,是本官之荣幸才是。还请代本官向刘冀州与李青州问好。”
并州刺史袁遗的使节冷笑道:“牧伯莫要被这二人假象所欺骗,据在下所知,青州与冀州同时都往降虏将军处派了使者,这显然是两头示好的小人之举,还请勿要容忍。”
袁遗到了并州后,与度辽将军张杨之间的权力争斗颇为激烈,只是张杨毕竟曾经与刘备共同出兵勤王,交情不浅,加上冀州谋士团的战略规划,显然是需要并州之地的,是以刘备似暗似明的向张杨提供了不少帮助。
此举早就招致袁遗的不满,只是袁绍隔得太远,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了他,才让袁遗忍下了这口气。但并州与冀州势力的冲突已经是不可避免之事了,自然不希望冀州和幽州联合起来。
刘表却并不发怒,只是摇头道:“降虏将军是朝廷命官,他请诸位与会参观武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并非可苛责之处。吾等皆是汉臣,有何名义去阻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