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借此与刘备谈判来保证自己的自主权,然后在未来投靠乱世的胜利者。
身为“守户之犬”,本也只需要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
但幽州的这些人真的太吵闹了,此前借势将北逃的士人纳入了幽州的领导圈子里,幽州士人虽然当时没有发作,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却处处给刘表找不痛快。
但凡议事,两方士人便要来一场唇枪舌剑的争执,虽然往往没有结果,但却仍然乐此不疲。
刘表也是第一次发现,此前互相争斗,都快把狗脑子打出来的幽州士人们竟然能这般团结,程绪、齐周、鲜于银……这些人竟然罕见的没有互相攻讦,而是齐心对抗北逃的士人们,地域观念当真是可怕。
坐在下首第一位的护乌桓校尉邢举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被特邀到蓟县的他转手便将乌桓人的指挥权交给了刘表,心甘情愿的做起了光杆司令,这般洒脱简直让人佩服至极,也让刘表额头青筋直跳。
毕竟邢举自己都控制不了大部分乌桓人,交出来的指挥权更是没什么用。对于要和公孙瓒打仗这件事,大部分乌桓人还是颇为发憷的。
看着下面一片吵闹,刘表的头更疼了。虽然他作为州牧,家大业大,势力确实要强于公孙瓒。可是公孙瓒手头的军事实力却是要胜于他。刘表的胜机在于拖延时间,公孙瓒迟早后力不济,届时再一举擒杀便可。
但看看这仿佛市井争执一般的议事堂,刘表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布置有没有问题,究竟能不能达成目的。
一名中原士人忽的对刘表道:“牧伯,公孙瓒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牧伯既受命牧民,当为天子守御北疆。当此之时,正合以雷霆之势诛灭王门、邹丹,以慑服群贼。届时纵然公孙瓒顽抗到底,其麾下也必有弃暗投明之人,如此大事可定,愿牧伯勿要迟疑。”
“不可!”幽州从事,代郡程绪站出来大声道:“公孙瓒虽然凶残暴虐,但其行事皆有预谋,有所掩饰。吾等未得明证,实在难以正其罪名。牧伯若不教而诛,此非仁者所为,亦非国之利。且兵凶战危,公孙瓒素以骁勇称雄于北境,不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愚以为当聚合大兵守城,遣使诫其退兵,此不战而屈人之兵。若其冥顽不灵,再行诛除也为时不晚。”
“程从事这话大有问题,本王认为明公不可迟疑。公孙瓒卑鄙小人,若与其时日,恐怕会陷入阴谋之中。本王听说中原兵书有言:兵贵神速,打仗嘛,哪还有进攻前先告知对方的道理?”
一时间众人侧目,说话之人乃是乌桓峭王,统掌数部乌桓,比起丘力居也差不了多少。其素念刘虞之恩威,也受刘虞之托辅助刘表,手中的乌桓突骑是刘表手下最精锐的力量之一。
程绪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外州的士人们连乌桓峭王都拉了过去,不过想想这人素来与公孙瓒看不对眼,主张主动进攻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