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就算加上各郡郡卒也不过勉强与泰山众分庭抗礼,若非臧霸还算恭顺,这简直是幽州情况的翻版。
而兖州如今不管那些士人背地里有多不爽曹操,至少表面上还是倾力支持,就算是形同独立的陈留郡,张邈也还是支持曹操这个老朋友的。
见陶谦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李澈也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既然形势这般严峻,为何不见陶公将丹阳精兵派上前线?趁着曹兖州尚未全力以赴之时将前军一举击溃,岂不是正好能大大削弱其实力?”
陶谦长叹一声,无奈的道:“李侯有所不知,徐州有五郡之地,除却琅琊,东海国亦与兖州接壤。如今丹阳精兵正驻守阴平与兰陵,以防曹兖州忽施偷袭,毕竟州治尚在东海,若是连州治郯县都丢了,这仗也不用打了。”
李澈蹙眉道:“主动权在曹兖州手上,这种分兵防御并非长久之计,尤其是在对方兵力优势的情况下。一旦曹兖州集结大军从一点突破,陶公又能如何?”
“是以才盼望李侯能够进行调解,使曹兖州明白老夫之苦衷啊。皆是汉臣,同室操戈又是为何?”
“牧伯所言正是我等心中所想啊,徐州如今局面并非牧伯有意造就,曹兖州要肃清贼寇,却是选错了目标啊。”
“正是如此,天下本已渐趋安宁,曹兖州再起兵戈实属无理之举。”
……
堂中一众人都附和着陶谦的话语,或指责曹操别有用心,或言称曹操被人欺骗,总之便是希望李澈能作为中间人进行沟通。
李澈只是笑着看他们义愤填膺的发言,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待众人稍稍安静一些,他双手虚按,示意他们停下,然后笑道:“诸君所言都甚是有理,本侯奉诏而来,自然是希望能够道明其中曲折,以解纷争。
但既然是解斗,自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本侯还希望能够与曹兖州接触一下,了解他的想法。只是曹兖州似乎未至前线,本侯也不好深入兖州,不知陶公可有法子应对?”
陶谦和糜竺等人对视一眼,肃然道:“老夫这里确实有法子让曹兖州与李侯面议,但此事着实太过危险了。兖州不比徐州,必然不会允许李侯携大军入境,随行者恐怕仅能带上亲卫一两百人,万一……”
李澈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悠悠道:“关将军亲提步骑四万屯军于甘陵县,青州赵校尉亦提两万人屯于般阳,曹兖州应该还是很希望本侯安全回去的。”
清河国甘陵县,齐国般阳县,都是紧邻泰山郡的地域,合计六万大军兵压泰山,这威胁之意颇为明显。曹操此时应该是最希望李澈安全的人了。
徐州众高层面面相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就是冀州的底蕴,即便还要分防,还要监督北方,也能分出四万人压制兖州。若是全力发动起来,十万大军也不在话下。
相比之下,兖州和徐州实在是太不够看,能和冀州扳腕子的州部,恐怕只有豫州。
陶谦沉思了许久,长叹一声,避席而起深深一躬,喟然道:“如此陷李侯于险地老夫实在惭愧,但徐州已是穷途末路,为生民计,老夫万分需要李侯将老夫的善意传达给曹兖州。待李侯归来,老夫愿负荆请罪,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