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能做出惊天大案来。
便如此时在驿站中,张闿很是恭顺的前来请示李澈:“李牧伯,东安县就在前面了,据轻骑探报,费亭侯仍在东安,看来是同意我们护送他回兖州了。”
曹嵩避居琅琊,本当是在最为繁华的国都开阳县定居,然而开阳是臧霸等泰山众的地盘,出于对臧霸的忌惮,曹嵩定居在了沂水之畔的东安县。巧合的是,曹操此前在雒阳也被封为东安乡侯。
面对恭顺的张闿,李澈悠悠道:“张都尉,本侯并非你的主官,你也无需事事皆向本侯请示。你出身行伍,能做到都尉一级,足见军略非比寻常,本侯若是随意发言,岂不是有弄巧成拙之可能?”
张闿嘿嘿笑道:“谁不知道李牧伯平定黑山巨寇张燕的威名?卑职这点三脚猫水平,实在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啊。何况我家主公已经交代过了,此行事事以李牧伯为主,卑职自然不敢逾矩,否则岂不是有违主公之令?”
轻轻摸了摸手上的玉佩,李澈收起笑容,淡淡的道:“那本侯的命令便是张都尉的部属请自行调派,本侯不会干预。”
“这……”
“张都尉是想违逆本侯?”李澈的声音渐渐低沉,神情已经变得有些冷漠,再加上身边傲然挺立的太史慈,张闿只觉得额头上因为天气原因而出现的汗珠变得愈发密集,愈发的大,情绪激动之下连忙道:“卑职不敢!一切都依李牧伯吩咐!”
压力骤减,李澈面上刹那间又换成了一副微笑的面孔,站起来走到张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张都尉,你很不错。”
张闿慌道:“卑职惭愧!”
“并非反话,本侯可是真心实意的称赞啊。”李澈笑了笑,又道:“既然张都尉没有异议,那就去安排吧,莫要让费亭侯久等了。”
“卑职遵命!”
诚惶诚恐的退出驿站主屋,离开了李澈和太史慈的视线,张闿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然湿透,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也顺着面部往下流淌,虽然本就是盛夏,但这般样子显然不是一般的炎热可以造成的。
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汗水,张闿嘀咕道:“真他娘的邪门了,明明只是个小年轻,却比那些老头子给老子的压力还大。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说着,张闿的眼中闪着微光,光中似乎还飘着一束火焰,名为“野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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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徐州混乱,昌豨等寇掠四方,彭城王和因而避之东郡。兖州牧曹操以徐州牧陶谦养寇自重等五罪传檄州郡,将兵击谦。
费亭侯嵩,操父也,因乱避于琅琊东安。谦惮操势大,恐生灵涂炭,遣部将张闿将轻骑二百护嵩归操。帝不忍同室操戈,降诏命澈解斗,澈乃与之并行,西往见操。
——《季汉书·列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