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君忠心,小人谗言,止增笑耳。”
吕布听的连连点头,再看杜楷也补充道:“府君不妨想想,征西将军身边亲近之人可有与府君交好者?当年若非项伯一力回护,高祖恐怕也要倒在项庄剑下,亲近之言,胜过外人多矣。”
吕布想了想,大喜道:“征西将军长子马超素与布友好,布于他亦师亦友,若请他出面,必然能让征西将军不再生疑。”
士孙瑞等人击掌道:“大事成矣!父子者,至亲也,若能请动小将军出面,征西将军自不会信小人之言,便是镇西将军也未必能令他动摇。”
吕布大喜道:“那便依诸君之言,布这便勒令部属不得动长安城内一草一木。只是这能说会道之士……不瞒诸君,布麾下实无这等人才。”
说着,吕布有些羞赧,他也是仰慕这些士人风采,可惜就算做了汉阳太守,也没真才实学之人愿意投效于他。
士孙瑞指了指自己,微笑道:“若府君不弃,不如让下官走一遭?下官虽不敢比留侯之口舌,但为府君证明清白的能力想来还是有的。还请府君修书两封,下官将其带给征西将军与小将军,以告府君之忠心。”
“此布之所愿,不敢言也!”吕布一把抓住士孙瑞的手,激动的道:“若能脱此困局,布愿与士孙君共富贵!”
士孙瑞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笑道:“府君言重了,既已投效,自当尽力为府君谋划。府君请坐镇城中,约束步卒,勿要惊扰百姓、掠夺府库,如此,征西将军才会信任下官之言啊。”
吕布切齿道:“谁敢妄动,便是与本府过不去,杀无赦!”
……
而另一边,兵败溃退的梁兴等人也很快收拢了残兵败将,聚在一处。看着灰头土脸的同伴,想着倒在长安城前的杨秋等人,梁兴几乎硬生生咬碎了自己的牙,怒吼道:“并州竖子!焉敢这般欺侮我等!”
“梁兄,当务之急是尽快禀报镇西将军,请他转告征西将军,吕布有王关中之心,当速讨之!”
“不错,此人武勇超群,领兵之能远超常人,非我等所能力敌。但他终究兵少,只要两位将军肯出手讨伐,他必败无疑!”
“纵然征西将军再怎么信重他,只要镇西将军出面,也绝不会再包庇这竖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意思大致相同,都是去找韩遂主持公道,同时请动马腾出面制裁吕布。也无怪乎如此,之前一战,虽是吕布先手偷袭,却也以略显弱势的兵力打出了酣畅淋漓的大捷,让凉州众军阀如蛇鼠窜。仅此一战,便被吕布杀破了胆。
若是反身去打,心中着实惧意难消,不敢去面对那如神魔一般的勇将。
梁兴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道:“众位兄弟所言有理,镇西将军的先头部队本就离此不远,如今想必也收到了消息,我等先赶过去,请领兵的兄弟代为转告,绝不能让这并州儿在三辅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