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车骑将军若想尽快将汉中纳入掌控,非得要笼络张鲁才行。届时对卢氏恐怕封赏厚待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治她之罪?若想对付她,便不能指望朝廷撑腰。”
刘璋还不服气,张口欲言,门外忽的传来了一声轻笑:“二公子倒是看得透彻。”
三人面色大变,刘诞转身推开房门,便看见门外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欲呼喊护卫,卢氏笑吟吟的道:“二公子还是别费力气了,这益州非是雒阳,三位公子初来乍到,恐怕还无法对护卫如臂使指,而妾身却是奉牧伯之命而来,与三位说和。”
说话间,刘范和刘璋也冲了出来,刘范紧紧拉住刘璋手臂,谨防这冲动的弟弟上前给卢氏来上一记破颜拳。
挣脱不开,刘璋怒道:“妖女,我等汉室贵胄,与你这神婆没什么好说的!”
卢氏仿佛无视了刘璋,视线只是在刘范和刘诞之间逡巡,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也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意思?”
刘范干脆一把捂住刘璋的嘴,冷冷的道:“张夫人清空了这周遭的仆从侍卫,显然是得到了父亲的授意,创造出谈话条件。若我兄弟三人不从,倒显得失礼,张夫人有何指教,尽可明言。”
“毕竟妾身是寡妇,名声也不好,若是与三位公子于室内相谈,难免惹人闲话,污了三位的名声。也只好出此下策,在天地见证下‘密谈’。”
刘范对此不置可否,淡然道:“张夫人还是直言正事吧。”
“大公子当真喜欢直入主题啊。”卢氏感慨一句,抿嘴一笑道:“妾身此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与三位公子冰释前嫌,同舟共济,以求生路。”
刘璋闻言,怒气更胜,刘范废了老大的劲才制住他。刘诞呵呵道:“张夫人说笑了,您在益州地位高隆,张府君也是一方封疆,比起我们兄弟,无疑是强上太多,又何须与我等同舟共济求生?”
“不知……三位公子是否想要劝说牧伯早日归顺朝廷?”
三人面色皆是一变,刘范眼中甚至冒出杀意,刘诞连忙道:“张夫人这话从何说起?父亲牧守一州,何其威风,我等兄弟如何能劝父亲归降?”
“三位也不必谎言相欺,益州的大小官吏,哪个不知道三位的目的?便是牧伯,想必也心中有数,这并非什么惹人忌讳之事,倒不如说益州上下九成的人都在等三位的到来,希望三位能做出头之鸟。”
刘范三人愣住了,刘范连制住刘璋的手都松了下来,喃喃道:“益州上下已经准备归顺了?”
“正是如此,只是……牧伯一日不发话,还是没人敢提这一茬。自平定贾龙之后,牧伯的权势与威望日增,益州无人敢逆。”
“……”刘范深吸一口气,肃然道:“张夫人看来是有备而来,可晚辈听闻当初接替董扶,向父亲进言‘天子气’邪说的正是张夫人,如今张夫人似乎又不看好父亲,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