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之后又对着梅园之中的竹一轻声喊道,“竹一,叫上三位少侠,去枫园。”
那竹一闻声应下,便领着曹雪儿二人回了亭中,带上凤厘,而后才朝院口走,跟上已经出了亭子的韩琳二人。
随着那韩琳主仆,迟幼钦三人又是上上下下左绕右绕,绕到与那三角梅园相背的一处。止了步子,抬眼望去,入眼的竟是半山枫树。迎着石阶,挺立纷纷。
因着现下正直夏末秋初,所以,那枫叶也星星点点泛着红,虽不如深秋之时的满山红枫看着别致,但就算是这样,也别有一番静谧宁心的味道。
拾阶而上,迟幼钦忍不住朝身前三两步的韩琳问道,“韩姑娘,这枫林莫不也是庄主夫人的佳作?”
韩琳闻言侧身莞尔,待迟幼钦上前,才温言说道,“家母是个喜好山林树木的人,是以父亲才在十年前买下这西秦山,建了西秦山庄。这山中的布局,比如十七爷住的竹苑,医公子住的迎客轩,鸠公子住的梅园,还有适才十七爷观赏的三角梅园,皆是出自家母之手。”
一座西秦山,就被她摆弄得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风景各异。这还不算什么,最妙的就是这些景致糅合在一块儿,竟也显得相得益彰,一点不违和。纵使是迟幼钦游览过的现代保存下来的古代园林,比之这风光,也显得有些单调。
游十六的心腹的妹妹,西秦山庄庄主的夫人。
这神秘的女人,果然必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思量间,六人便到了那枫园门口。
“十七爷,琳儿现行禀报母亲,而后,再来引十七爷,可好?”
迟幼钦拱手回礼,谦谦姿态。
“这是自然。不请自来,本就是在下冒失。韩姑娘先与庄主夫人通传一声,若庄主夫人得闲,在下再叨扰。”
韩琳温言微微颔首,“那十七爷稍后片刻。”
待迟幼钦螓首微点,那韩琳便领着自己的婢女竹一进了枫园。
韩琳二人走了,孟循义才朝迟幼钦问道,“迟哥,你来见庄主夫人做什么?”
“寻知音啊。”
迟幼钦话音刚落,曹雪儿又蹭过来问道,“知音?十七叔,你跟庄主夫人什么时候成知音了?!”
迟幼钦尴尬地掩唇一咳,而后说道,“一会儿就成了。对了,一会儿你们仨就在外头随便玩儿,我跟那庄主夫人说完话就出来寻你们。”
“迟哥,要是你跟那庄主夫人聊到夜深我们也得在外头等你啊?!”
见凤厘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抬头看看天色,确实,谁知道她和那庄主夫人会聊到什么时候呢?不过,要是和那庄主夫人话不投机,估计没多久也会走。
左右衡量一番,迟幼钦还是对这凤厘三人说道,“那你们去群英台玩玩儿吧,不过,不许闹事!”
迟幼钦一说,凤厘立马双手赞同,“成!咱们在哪儿会合?”
“嗯……之前那三角梅园吧。”
“好!那我走了。”
凤厘说罢便转身飞快地原路跑去。
曹雪儿见凤厘这么刻不容缓地走了,对迟幼钦做了拜拜,也立马跟了上去。
“胖子,等我!”
“三八,别跟着我!”
听得曹雪儿跟上来,凤厘甩下一句话之后,跑得更快。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跑走,迟幼钦才看向身旁的孟循义,问道,“循义,你怎么不去?”
孟循义闻言,只目光飘忽,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觉得这儿风景不错。”
“孟循义!”
被迟幼钦这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喊,孟循义才当真是聚了三分神,转头看向迟幼钦,语气一点不美好地问道,“干嘛?”
迟幼钦眯眼从头到脚打量面前这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一脸稚嫩,可自从自己找到他就一直不对劲的孟循义,半晌才说道,“你不对劲啊!”
孟循义一听立马回道,“我哪儿不对劲了?”
迟幼钦见孟循义一副还要死撑的模样,左右前后看看,见没得旁人,便一手搭在孟循义肩上,对上孟循义的眸子,一脸严肃地说道,“自从我们找到你后,你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一言不发。现在凤厘和雪儿去看比武,你居然一点兴致都没有!之前你可是看得很有兴趣的噢!你说,你对劲儿么?”
被迟幼钦这么一说,孟循义眸色一顿,连忙吐话,“我去群英台。”
见孟循义神情木木说罢便提步要走,迟幼钦赶忙拉住他,“等等等等……你别作啊!不想去群英台就别去,去了你又不看!这样好了,这大半晌的,咱们都没看见如影,你去庄里找找看。不过注意安全,不该走的地方别去!要是找不到,你再去群英台找凤厘,到时候在三角梅园会合。”
孟循义听罢思量片刻,点了头,待迟幼钦松了手,便踩着落下的枫叶,步履缓缓地离开枫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