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姑娘此言有理!”
伙计刚刚掀开帘子进了内室,就有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出,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髯须男子从中走了出来,浓眉大眼,目光锐利。
方静与他对立而视,互相打量。
“你才是这儿的老板?”
“此间药材铺子不过是给几个闲人找的乐子,没指望有什么好生意。”男子抬手一“请”,随机自己先坐了下来。
“原来是东家。”方静了然点头,也随着坐下。
“客气了,在下江予烁。”男子朝她拱拱手,“刚刚看见姑娘的药方,有些感兴趣,不知姑娘家人所患何疾??”
方静回之一礼,微笑道,“我叫方静。家中有年迈的奶奶,早些年被恶人所伤,至今未愈。”
莫名的,她不自觉地隐藏了奶奶中毒一事。
“哦……被恶人所伤……”江予烁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的样子。
“难道东家是个大夫?”
江予烁猛地回神,嘿嘿一笑,“不是不是,我有个朋友深谙此道,我不过是受他影响,看见了奇怪的方子就想多问几句。见笑了,见笑了。”
方静点点头,笑着不说话。
“这样吧,若是往后有机会,希望可以见一见你的奶奶,今日这些药材权当是见面礼了。”
伙计从内室搬出一只大箱子,听到江予烁的话惊出一头汗,“东家!这,这些全都?”
江予烁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道,“去,给云姑娘抬上车送到家!”
炎王府,杨若安和杨渔二人脚步匆匆走出大门,登上门外早已备好的骏马。
“杨渔,魏侯那家伙当真出现在宁城?”
“千真万确!杨二在返程中看见了他的马车。”
马背上颠簸的杨若安瞬间气势暴涨,宛如一头即将出笼的野兽。
“那次晚宴,他费尽心思混进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件事本王至今没想明白……”他咬咬牙,“若真是他埋伏了本王,倒也说得过去。”
“属下无能,至今还未掌握具体证据!”
“哼!”杨若安不再说话,扯着缰绳的手握得更紧。
魏侯封底与他的宁城相邻,整日里都在盘算着如何将他生吞活剥,暗中来往宁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背地里对他动手脚更不在少数,上次的刺杀虽说没有证据,他还是能肯定——就是魏侯派来的杀手!
马蹄得得,杨若安的脸色宛如千年寒冰。
杨渔骑马紧跟其后,几次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要说?”杨若安不耐道。
“……王爷,白小姐那边,属下心中有疑。”
“怎么?”
“王爷给白小姐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宁城,在城中各大商户门店赊账……”杨渔顿了顿,接着艰难地开口,“日前收到刘叔的账单,那数目,已经远超府上一个月的总用度了。”
杨若安拧眉,“竟有此事?”
“是,刘叔托属下请示王爷,是否需要限制一下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