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族长申屠宏不但是真元境后期修士,修为在所有人之上,而且受到永德老祖的全力支持,绝非他与大长老所能抗衡。
所以此时,申屠刚恨不得奋力洗脱嫌疑,岂肯自己主动贴上去?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一场申屠鹰自娱自乐的游戏,从道义上讲,申屠刚也没有分摊责任的义务。
申屠鹰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简单任务——稍微挑唆一下申屠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风舒,然后结束了。
以练气八层的实力,袭杀练气五层的小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风舒死了,申屠严全须全尾地回来了,风家怀疑又能怎样?只要不掌握确凿证据,风家还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向申屠家追责?
除非风无涯死而复生!!
再说,即使种种迹象都指向申屠严,贵为申屠家第一天才,为申屠家的前途命运计,申屠永德和申屠宏还能不死保申屠严到底?如果连直接动手的申屠严都平安无事,谁还能向他申屠鹰追责不成?
所以,申屠鹰决不像申屠宏所骂的无脑,这件事儿上,他计算得相当精细!
谁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认为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出现了大逆转!
风舒安全脱身,反倒是申屠宏伤残!
就这样,风家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申屠家遭到了不可承受的损失,而他却难逃罪责!
如今,眼看捂不住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报上来,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等待族长的裁决。
“风舒死了吗?”申屠宏沉声问道。
“没有,只受了点伤。”三长老恭声回答道。
“没有,呵呵!”申屠宏一步一步登上台阶,颓然坐在宝座上,以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奈地看着殿下低眉顺眼的申屠鹰,恨铁不成刚地骂道:
“说你是猪脑子,我估计猪都不能答应。
“我且问你,你负责的武堂,先天境高手不少吧?实在不行,你自己亲自出手也行啊,为什么要打申屠严的主意?
“一手好牌,非得用最烂的方式打出去!我想,即使是风家的卧底,也不能把任务完成得比你更出色!
“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哦不,偷鸡不成手都让人剁了的味道不好受吧?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作为一族之长的我,该怎么办?!”
见申屠宏越说越刻薄,越说越激动,申屠鹰不知怎么想的,突然来了一句:“要不,我向永德老祖请罪吧?”
“呵!呵呵!”申屠宏怒极反笑,脸上露出嘲讽之色,“看来,不把我坑死不算完啊!也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作为族长难辞其咎,是得向他老人家请罪。会后,我们就一起去他老人家的闭关之处恭请圣裁吧!”
“不,族长,我不是这个意思……”申屠鹰蓦然抬头,试图辩解。
不料申屠宏大手一挥,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什么意思,已经无关紧要了,申屠严残废了,你觉得我们不应该给他老人家一个交待吗?”
“是!”申屠鹰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受到家族的惩罚,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族长的讽刺和族人的冷笑,他已无暇顾及。只想着会后该以何钟态度向永德老祖认罪,才比较容易得到他老人家的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