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与胥长老关系最近的是邬长老。
关键时刻,他十分隐晦的向后者比划了一个手势。
随即,邬长老不着痕迹地与掌门交换了一下眼神,以不那么确定地语气问道:“这么多年过去,荆绝在外面恐怕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磨难,今日千里万里归来,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到,他已经好久没享受过门派的资源了?
“我个人的面子事小,但人心易冷难热,能不伤还是不伤的好,特别是像荆绝的这样的绝顶天才!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具体的还要请掌门和诸位长老拍板决断!”
个人意见?
个人意见个毛!
还讲不讲规矩了!
这是赤裸裸的偏袒!
晦长老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自己有求必应,岂容他人虎口夺食?
情绪激动之下,他直直盯着邬长老,开始有点口不择言:“那规矩还讲不讲了,公平还要不要了?你就不怕冷了蒙弋的心?”
已经赢了一半以上了。
胥长老心中大定,向邬长老投以感激的眼神。
也罢,既然摊上了,就将人情做到底吧!
邬长老思虑已定,当即便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从主观意愿上讲,没有人想要破坏规矩,也没有人想要抛弃公平,更没有人想要冷蒙弋的心。
“我倒是要提醒一句,蒙弋受门派培养多年,作为他的师父,晦长老应该教他学会感恩,学会理解门派的苦衷。
“在凌云峰,无论哪一个天才,都是我们的弟子,也都是蒙弋的同门,手心手背都是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心态是要不得的。如果今天,蒙弋真因为我们允许荆绝参战而心怀不满、甚至怨怼,晦长老是否应该检讨一下培养弟子的方式方法?”
“我怎么培养弟子,不用你来教!”晦长老霍然起身,狠狠地瞪着胥长老、邬长老,然后猛然指向掌门和其它三位没有表态的长老,声音微微颤抖地质问道:“你们怎么说?!”
这是分分钟要掀桌子的节奏。
可是,作为一派之主,旻云子会怕他掀桌子?
想多了!
“稍安勿躁!”只见旻云子威严的扫了晦长老一眼,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云淡风轻地说道:“比赛在即,没有那么多争论的时间,既然大家争执不下,就按老规矩,举手表决吧!同意荆绝参赛的请举手。”
胥长老举手!
邬长老举手!
陵普长老举手!
旻云子继续道:“不同意荆绝参赛的请举手!”
晦长老举手!
望着他孤零零地举着的右手,旻云子不疾不缓地说道:“既然如此,少数服从多数,就让荆绝参赛吧。请栾锋长老主持决赛!”
栾逢长老是没有表态的两大长老之一,在公平性更不容易受到质疑。
晦长老很想拂袖而去,但在最后一刻,他颤抖着捏紧握于长袖中的双拳,忍住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只是他自己彻底栽了,而蒙弋却没有栽。
荆绝参赛,并不意味着蒙弋一定输。
不过是公平比赛而已。
如果自己拂袖而去,不但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十分不利的地位,而且说不定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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