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打他还不跟打儿子似的?”刑五岳再拍拍他肩膀,将话题又扯到余虓身上,省的凌沺过于缅怀故去长辈。
“我要那个岁数才能打他像打儿子似的,我也太废物了。”凌沺顿时挑眉,随即看刑五岳瞪起了眼睛,反应过来这位也不小,当即陪笑道歉:“我错了。我大哥跟那玩意儿能一样么,我大哥除了脑袋亮点儿,那绝对悍勇非凡,顶尖儿的大丈夫。”
“滚蛋吧你。”刑五岳哭笑不得的挥挥手,这玩意道个歉还不忘捎带埋汰他光头,忒气人。
然后就也回给他安排的营帐,去休息去了,逃了好几天,还是很疲惫的。
“我今天这么做,你不会生气吧?”凌沺也回了营帐,梳洗过后,跟胡绰并肩坐在榻上,后者问道。
“知道你为我好,我为什么还要生你气?”凌沺奇怪的看向她。
“嘿嘿,那就好。”胡绰眯眼一笑,脑袋侧放在凌沺肩头,再道:“齐国公要是没喊那句,你还真打算杀了余虓啊。”
“嗯。反正我这营里就来了个余虎,杀了也就杀了,他余家又不能在明面上把我怎样,背后的手段,我接着就是了。敢那么看你,天王老子在这儿,也不行。”凌沺轻哼一声。
“那还好你二大爷把你喊住了。”胡绰笑道。
“其实也不是。”凌沺再道:“主要是这么杀了他,没什么意思,还得让你跟着一起面对余家的疯狗。现在这样,让那狗东西死盯着我,等我找到机会,直接让他一家都再叫不了。”
“你怕才是真的睚眦。”胡绰掐着他脸道。
“我本来也不是啥好人啊,你怕不怕啊。”凌沺反掐回去,瞪眼道。
“那我也不当好人,咱俩一起当祸害,当对儿千年的祸害。”胡绰嘻嘻直笑,眼睛盯着凌沺。
“还得生一堆小祸害。”凌沺往下一倒,胡绰就整个被带着趴在他怀里。
长夜漫漫不仅可以茶叶拌饭,凌某人练气化精之后,可没啥顾忌喽。
……
“牛大叔,咋还亲自来接我呢,多不好意思啊。”
大青山范围很大,里面也不止山间小路,还有一条从青山县直通草原的商路,不甚宽阔,周围却也没什么险地,即便是大部队,不急的话也能走,凌沺就是走这条路去的草原。
等到送走刑五岳等人北行,他们才再次启程,再次走一趟这条路,回去青山县。
现在这条路和草原连接处,大璟的一些官员,包括青山县县令,也是在此迎接凌沺一行。
只是凌沺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快马跑到那罕见的穿上华服锦衣的大叔身前,笑呵呵道。
“个混小子,让你去散心,结果婚都成了,老子再不来迎迎,怕是能直接替你哄孩子了。”牛大叔笑着拍他一脑瓢,眼睛里却满是开心。
“这身好看,以后都这么穿吧,穿着打铁也没事儿,我能买起。”凌沺打量打量,一身深红武侯袍的牛大叔,要不是那根铁拐,看着比萧无涯气势半点儿不差,威凛得很。
“你当我自己穿不起啊?这也就给你充充门面,不能让那公主笑话了,要不我才不爱穿这破玩意儿,别扭的很,一点儿都不舒服,肥肥大大的,干什么都碍事儿。”牛大叔摇头道。
“老九。”萧无涯也阔步行来,给了自家九弟个重重的拥抱。
“二哥,你真不是个玩意儿!”牛大叔任由他抱了下,就把他推开,一铁拐就砸了过去,看得凌沺眼皮子直跳。
“他个傻小子,他懂个屁!江湖随便他怎么走,自己想进朝堂也随他慢慢爬,你现在把他放到浪尖上,是要坑死他!”牛大叔声音越厉,铁拐越挥越急,势若开山。
即便萧无涯横刀在手,也是堪堪招架,那条瘸腿居然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灵活和发力,仅只微微点地支撑,另一条腿便可阔步而出,身形稳如磐石,可见对身体的掌控之强绝。
所以凌沺眼皮子才抖,他和萧无涯也切磋数次,算是有些了解,知道萧无涯并非觉得理亏在示弱,而是真的没有现在的大叔强。
看来大叔这二十来年,也没闲着啊。
“叔儿,咱不气啊。没有二大爷,我也娶不着胡绰这么好的媳妇儿啊。”凌沺看了会儿热闹,连忙上去劝架,这么多人看着呢,也得给二大爷留点儿脸,要揍回家揍啊,他还能备点儿瓜子吃。
“哼!”牛大叔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胡绰拜见大叔。”胡绰看见凌沺招手,连忙也走了过来,认真的行了个晚辈礼。
“见过公主殿下。”牛大叔铁拐插入地下,还了一礼。
不过胡绰却是没有受,侧身避开了。这段时间越了解凌沺,她就越明白眼前的大叔,对凌沺意味着什么。
“傻小子倒确实是好福气,比那王家丫头好的多。”牛大叔朗笑一声。
“我也这么觉得。”胡绰很开心的点点头,看了凌沺一眼。
“得。就我是多余的。”萧无涯无奈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