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合,你等一下。”贺兀般博感动之余,连忙出声喊住他。
“叔父,这没什么好犹豫的。我阿爹一直将您当做毕生挚友,敬佩有加,也一直记着您当初援手之恩。现在他虽然不在了,但我还在,韦单部三万儿郎还在。只要您一句话,咱们就去干掉苏温录野那杂种,帮您夺回缑山城。”阿穆合听他连连咳嗽,也站不太稳,当即返回扶住他,恳切言道。
“这份心意,叔父领了。但是当下紧要之事,是击退璟军强敌。叔父传信邀你前来,也是想向你借兵,去宁北原参战。”贺兀般博点点头,如此言道。
“借兵没有问题,只要您一句话就行。但我想不明白,您去帮那苏温录杂种干什么。”阿穆合先是拍着胸脯回应,但是其也是一脸愤愤不解的再问道。
“事关我缑山存亡,无暇与他计较私仇,若他真能击退璟军,我便暂且忍了又何妨。”贺兀般博眼中又何尝没有恨意,但正如苏温录野对他的评价一样,国事在他这里最重,国将不存何以为家。
“虽然我更建议叔父杀了苏温录杂种,然后大不了过江打下一片自己的江山,有墨江阻隔便是璟国也不能奈何。但叔父既然坚持,那请叔父等我三日,最多三日,我去找林禧部、爱安罗部再借三万兵马,一并来此,听叔父调遣。”阿穆合先是说出自己的看法,随即轻叹一声,应了下来。
“此间情义,叔父记下了,击退强敌后,自有厚报。”贺兀般博略显激动的说道,仅剩的一条手臂搭在阿穆合肩头,用力压了压。
“叔父这是哪里的话,什么厚不厚报的,都是应该的事。”阿穆合略显不虞的说道,但眼中一抹笑意,却是被贺兀般博清晰捕捉到。
“我这就回去,叔父千万保重,三日内,我必然率兵回返。”阿穆合向贺兀般博施一礼,随即离去,走的很快。
“就是一帮喂不熟的狼,还得让他们看到肉才行啊。”贺兀般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语一声,随即再对圥扬道:“你去命人准备粮食、盐巴、铁器,明日送去韦单部。再命人准备酒肉,三日后给他们吃饱吃好了,好让他们之后多出点力。”
“是。”圥扬应上一声,施礼离开,前去准备了。
……
三日后,临渊城内铺设大宴,韦单部等三个部落共六万将士,与从缑山城追随贺兀般博逃回临渊城的三万多禁军将士,尽皆入席,酒肉畅饮不限。
“我贺兀般博谢过众将士和各位朋友的信任、帮助,今日宴饮,即为感谢诸位,也为出兵誓师壮行,我敬大家。”为了显得面色好看些而扑了些粉的贺兀般博,强做无恙的样子,单手擎着一碗酒,朗声说道一句之后,颇为豪气的仰头一饮而尽。
“叔父快吃些东西。”邻桌而坐的阿穆合当即起身,用小刀挑着块软烂的羊肉,走了过去,关切道。
而另一边贺兀般博的儿子,起身欲动之际,看到这一幕又坐了回去,见父亲看过来的目光,更是闷哼一声,赌气别过头去。
他觉得自己父亲真的是老了,越发的昏聩,与苏温录野那死仇不计较不说,居然还把城中仅剩的粮草基本都给了这些韦吉野狼,城中此间宴席过后更是将酒肉一应无存。
璟国虽然没有攻到这里,但临渊城附近耕田本就不多,且离着收成还有好几个月,外失了其他地方粮草贩卖供应过来,他们城中百姓再过些时日,要怎么存活,去啃树皮挖草根吗!
“阿钵兄弟,纵使意见不一,也不至如此。大不了咱们先退了璟军,再杀他苏温录杂种就是,这个忙我阿穆合一定帮到底!”阿穆合也看见了贺兀般阿钵的神色,当即返身拿了一碗酒,走过去说道,拍的胸脯直响。
“那就多谢阿穆合大哥了。”贺兀般阿钵久在临渊城,跟韦吉各部打交道也多,此番阿穆合又如此言说,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略显敷衍的举杯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城主,少城主,大事不好了,城外六七万璟军突然而至,正铺设器械准备攻城!”就在这时,一名守城将领飞奔而至,急声禀告道。
“什么!?”贺兀般博父子,并一众将领皆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欲向城头走去。
“你、、、”突兀的,贺兀般阿钵颈间喷涌出鲜血,愕然的愤恨看向阿穆合,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阿穆合,一只手捂着咽喉栽倒。
“不能怪我,只能怪大璟加钱加的太猛,我经不住诱惑啊。”阿穆合扔了手中染血的小刀,腰间嵌满金玉的腰刀出鞘,一边说着,一边跃到一员缑山将领身侧,再杀一人。
“杀了他们!”贺兀般博目眦欲裂,暴吼一声,抽出自己的佩剑。
可一个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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