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浪潮,其他的,也未必不能,更未必不想。
“锦绣阁不可能,除非是长兴那位要弄你,不然我做的可能,都比锦绣阁的大。”靳潇再次接话道。
凌沺挑眉,随即点点头,也不算太过意外。
在处理尤家的时候,他就猜测过,锦绣阁大概是隆彰帝的人,而今靳潇这么一说,想来不会错了。
吃了个闷亏,他要还不查清楚,也不配为山河楼主了。
“那就还有一个可能性很大的了,山河楼的那些‘朋友’。”凌沺说着又看向靳潇,再道:“我不问全部,也不多猜,楼主告诉我,马帮,是不是其中之一。”
这番话说完,靳潇愣住了一下,而凌沺,则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少倾,凌沺也不再等靳潇的回答,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
靳潇的神色,其实已经给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的?”靳潇也跟了下来,疑声问道,眉头紧锁。
“在河池郡附近,我遇到了一些马帮弟子,其中有些人,是余家人。现在想来,或许不止是下属,可能是余家隐藏的分支也说不定。”凌沺耸肩回道。
“其中有个好像叫林榭,有些地位的样子。”随即凌沺再道一声。
“我有些印象,武艺不算太出色,但能力很不错,蜀州北部马帮的事,几乎算他一人独掌。”靳潇点点头,对林榭有些了解,并非全然不识。
接着他正色看向凌沺,再道:“若你还敢信我,那我拜托你一件事,可好。”
“行。”凌沺利落点头。
“而今马帮之主,即便没有他父亲那般心思纯厚,却也绝不会是能做出这种事情之人。我山河楼弟子,麻烦你帮我从梵山带回来。我这就去马帮总舵,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靳潇言道。
余家人,在马帮中,很多事,他觉得已经明了。
前两个可能,
都缺少的动机,这一个十分的充分。
而马帮在蜀州这一地,能力和能影响的范围,可不会逊色锦绣阁和山河楼。
再者,山河楼上下来往大璟,几乎必经蜀州,与马帮交好,也有数十年之久,马帮对山河楼的了解,绝对不是凌沺这样接触不长时间的人可比的。
动机、能力都有,这就是最大的可能。
而这局,既然是以他这边为引,不管如何,他是要去解决的、查清的。
山河楼之主,也不可欺!
“行吗?”凌沺挑眉看过去,有些诧异。
“行!”这次靳潇利落地点点头,挤出个笑容来。
他没凌沺那么粗线条,什么时候都想笑就笑,所以,这笑容,有些难看。
“那咱们可泉再会,我这边完事后,直接去那。你要比我还慢,或者挂了,我给你报个仇?”凌沺锤了靳潇一下,挑眉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贱气犀利如旧。
“我谢谢你!”靳潇没好气的给他一脚,转身就走,一溜烟就没了影。
“叶护,您知道我怎么找来的么?”靳潇走后,勒虏跟上凌沺道。
“要么山河楼的消息,要么阡陌崖兄弟的消息。”凌沺漫不经心回道。
“您就真不在乎?也不在意,现在原本盯着您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一点儿消息没有?”勒虏懵懵的再次发问。
他真的诧异无比。
凌沺知道有人盯着自己,不怎么在意,那就让他够疑惑的了。
现在,这些人又全部突然消失不见,还不在意,他是真有点搞不明白了。
更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都知道只有两种可能,且怎么都该更笃信后者,还放任靳潇离开?
这确定脑子没被门挤了?!
“要么都死了,要么已经离开了,想那些干嘛?”凌沺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是自己人的,死了给报仇,离开了也挺好。
不是的,该他屁事?
有必要去想太多么。
“好吧。我来找您,是公主在燕国公那里要的消息,到了蜀北以后,就没有了,他们好像在忙什么,从长兴同行来的人,都很快离开了,这边应该也没人继续盯着,倒是不用报仇了。”勒虏想了想,觉得好像没毛病,这才自顾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下。
“去找找,以蜀北各世家为目标去找,不用露面,有危险的话,能救尽量多救下些人,没有就看着就行,这就都算第一件事了。”凌沺点点头,想了想,再道。
针对他有这么个局,针对夏侯灼等人,未必没有,想到了,还是多备一手的好。
当然,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担心。
无关熟不熟悉那些人,而是他觉得现在大大爷,也该有所察觉了吧。
那是老妖,他顶多算小狐狸,差着道行呢,咸萝卜吃太多,也可能不是操心,而是顺气,噗噗的……
让勒虏去,也只是以防万一,外加不想带着他而已。
后一个原因,占比还更多。
他可没心思,这时候还带个需要斗智斗勇的人在身边,没准什么时候,还反而给他一刀呢。
什么人都信,那特么是傻!
“……是!”勒虏则有些许的迟疑,但还是应下,快步离开。
跟在凌沺这,他好歹有些机会,可以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提高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离开,有事发生还好,没事的话,这就算完成了十分之一?
凌沺又能有多大的诚意会真的践诺。
想想都觉得少的可怜。
可人在屋檐下,他又能强求什么。
就莫名有些心酸的感觉。
中原啊,自己在这讨个生活,怎么这么难呢!
凌沺可没管他在想什么。
现在的他,想的最多的,还是下一个局在哪,对方还会不会出手,在哪出手。
被动,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