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和浮屠玄甲军也没什么了解,这时候还一头雾水呢,他能问个屁啊。
只不过他能装,装的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呢,这货话音落下,就是一脚踹了出去,哲赫查哈骨碌骨碌的就滚了下去。
好在这里往下,虽然落差有些大,但是个缓坡,也没什么石头瓦块树桩子的,倒也摔不坏人。
也就骨碌了十多丈,哲赫查哈就晃晃脑袋站了起来,憋了憋嘴,呵呵一笑。
那一脸大胡子,加上那大体格,看上去憨傻的很。
“跟着我的人,我都尽可能的去信任,但这份信任不仅在我。”凌沺这时从他身边路过,轻飘飘扔下一路,继续往前走去。
个中究竟,不用问哲赫查哈,他也能想办法探知。
可是没必要。
他也并非是真的对手底下人,就得什么都知道一清二楚的主儿,谁还没个秘密和过往咋的,真那样的话,很多人都会极其反感,别提什么收心用命了。
他的不满在于,他有可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那一瞬间,他觉得哲赫查哈跟天门关的纠葛不少,他不在意其中究竟,也不在意哲赫查哈想达到什么目的。
只需要跟他说一声,‘曾经在天门关为军,被逐出了。’就可以了。
只要敢跟着他,他就敢把事给扛了。
谁敢信他,他就敢信谁,别的都没有关系。
不信他,那也绝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任何
东西,麾下的可以是弟兄,也可以是犬马。
“叶护,真没别的意思,那事儿对您也绝不会有任何影响!”哲赫查哈追上两步,急声说道。
因为一个无心之举,耽误自己一次就算了,可不能再耽误第二次!
都怪自己嘴贱,没事瞎介绍个屁啊!
“好。我信了。”凌沺看了他两眼,点点头。
“安啦,老大说信,那就肯定不是假话。倒是你悠着点,要是假的,下次就不是一脚了,有个人心眼真不大的。”王鹤凑到仍有些垂头丧气,懊恼不已的哲赫查哈身边,轻笑道。
“滚蛋!再诋毁我,去了朔北就别回来了。”凌沺不善的哼哼一声。
“别!婉儿姑娘还等着我给她赎身呢!”王鹤立刻告饶。
“大爷的,你们一个个那点银子,合着都特么扔楼子里了!?”凌沺很是无语。
这是真没个着调的,一个个都比他爹大了,削尖脑袋净往楼子里拱,这都什么情况?
“呵呵……”王鹤刘兆,俩人脸也不红,没有半点儿在意的笑笑。
而这时,随着他们踏上了田间的宽路,两个提兵贯甲的百人队,也向他们迎了过来。
不仅如此,凌沺发现地里原本正在做些农活的此地百姓,也停下了活计,手里拎着耙子叉子的,也在关注着这边。
而且那架势,可并不随意,反而像是军中持矛操练的起手式。
“边关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一个身穿校尉甲胄的年轻军士,踏步而出,离着数十步远,呵止凌沺众人行进步伐,眼神不断扫视凌沺等人,神色肃穆冰冷。
“剑拿给他看。”凌沺也不言语,直接接下山河剑,示意哲赫查哈送过去。
哲赫查哈其实多少有些懵逼,啥话不说,就拿剑过去就行?
不过也没有迟疑,更没多问,接过剑,向对面走去。
终究不是对外的一边,对面的军士虽多有提防,但也没真的有什么敌视,任由哲赫查哈持剑走近。
“拜见将军!”那校尉先是蹙眉,接着仔细看了一遍,当即将山河剑双手托过头顶,利落见礼。
山河剑上有铭文纂刻,这只是其一。真正的重点,在剑首上,圆盘形状的剑首,就是一个完整的虎符,不是一整个,而是两半虎符嵌实在上,拼成一整个,中间是一方小印,墨玉材质,上刻‘御赐,八方将军,之印’三排八个小字。
八方将军不是实际职司,也没这个封号,而是代指,可暂行四征四镇将军之责,权利和限制,就是剑身铭文所书。
这印虽小,但刻纹繁复,是皇家御用纹样。
凌沺这个并非特例,一些亲王或者大将军代天子巡视天下,都会佩戴,倒是不一定都镶嵌在刀剑上。
用在刀剑上,反而不多,夏侯灼的陌客刀,凌沺的山河剑,还有当初封武侯时,给其他四人的兵器上,都有,但也仅此六个而已。
至于真伪,认出这印就行,真伪自有人会去证实,倒是不用他一个校尉操心。
再者,这玩意敢仿造的,也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