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剑领死呢。
萧无柯也不含糊,当即便阔步向前,欲要接过萧欢佩剑。
真接了,那萧欢就是个死了。
凌沺看着,然后有些无奈,也察觉到了众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旋即走出,笑道:“萧帅言重了,我和令嫒只是比武切磋而已,哪有什么以下犯上之说。”
“说来也怪我,痴于武途,心性又狂傲了些,见到武艺超群的同辈人,总是禁不住想比划比划,是以言语激将,逼令嫒动手较量,还请萧帅勿怪。”笑呵呵先把剑拿在手中的凌沺,看向萧无柯再道。
“果真如此?”萧无柯看了眼萧欢,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回凌沺身上。
“果真如此。”凌沺笑容不改,轻轻点头,顺手将萧欢的剑,塞回她手里。
“既如此,那便罢了。”萧无柯说着流露一抹淡笑,伸手将萧欢拉起来,再道:“你是我儿,有事与为父详说便是,怎可胡乱认错。”
这话听的凌沺眉头微挑,嘴角勾起。
而当事人萧欢,却是略显错愕,然后眼中似有雾水氤氲,随即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擦擦眼角,将水雾泯灭。
边军众将,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发懵,继而思绪翻涌。
凌沺这一口一个令嫒的,萧无柯直接默认,这般堂而皇之的挑明,他们其实没想到。
这事儿知道的人虽然不少了,可毕竟不是全部,这是直接丝毫不掩饰了?
凌沺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挑明,又是什么个想法?
这俩来这一出戏,又是搞什么幺蛾子呢。
还有,这可是自萧欢进入军营后,这好几年时间,萧无柯第一次,当着众人面言说这是吾儿,而不再是一副对待两世旁人的态度。
‘怎可胡乱认错’这错,是单指跟凌沺动手这一件事,还是说其他的,这算是直接告诉众人,他就是要给女儿撑腰的意思了么?
“敢问吕帅,关城外可有人前来找我。”凌沺不理会这些,管你是父慈女孝,还是思虑万千,既然都在这兜圈子,那就先兜着,他先了解些着急的事。
“侯爷上城楼一观便知。请。”吕烨也是仍旧笑呵呵的,看了萧无柯一眼,伸手虚引,请凌沺上关墙。
“众位将军戍边要务颇多,不好因为凌某耽搁,但又差错,凌某可担待不起。他日,凌某必将一一拜访,向诸位前辈讨教些军伍经验,今日,便各归其位吧。”凌沺前行两步,发现吕烨并没有动腿的意思,侧目瞥了一眼过去,心下了然,而后开口道。
众人又是愣了一下,这话听着像没毛病,但却有喧宾夺主之意,一副凌沺真把自己当成主事之人的态度了。
这不仅让得许多人眉头紧皱,有城府不深的,已经显露出怒意。
“长乐侯既然发话了,那就都回营吧。”萧无柯这时候开口道。
众将看看他,看看吕烨和凌沺,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可萧无柯本就积威日久,再加上开始对萧欢那番姿态,也怕给他们也来个以下犯上之罪给治了,只得带着满心不满和眼中深意离开。
这时吕烨动步了,与凌沺同行,向城墙上走去。
随后,萧无柯带着柳雎和萧欢,也是行上城头。
“来了几天了?”凌沺笑容敛去,看向关城外,那三方隐隐对峙的所在。
“四日有余。接到圣上来信后,我们便派游骑出关五十里接应,但是他们并不信任我们,不愿入关,自顾止步在此,列阵四顾等待。”吕烨回道。
“可否借我一匹良驹,我答应了人,得把他们安然带走。”凌沺再道,转回目光看向吕烨,身后的萧无柯。
“现在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梵山国君和那位国师,已经有信传至,要请你去梵山寺一见。这个请,方式可是很多。”萧无柯行至凌沺身前说道。
“那不挺好么,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凌沺再度勾起一抹笑意,有些冰冷。
“就靠你带来那五百人?”萧无柯扬眉。
“带来溜达一圈而已,用不上他们。”凌沺摆手轻笑。
“那是需要我等配合?”柳雎出声问询。
“不用。良驹一匹即可,不,两匹。”凌沺淡淡再道,转身便欲向城下走去。
别人他不会带,但是哲赫查哈他要带着,看看他敢不敢去,战力几何。
萧无柯对柳雎点点头,后者拱手应下,便要与凌沺一同下去城墙,给他准备战马。
“不管你跟二大爷什么关系,这次是我言语有失,惹出来的麻烦,我自然会配合你们。但也别太过,我不喜欢麻烦,太麻烦了,我懒得去想太多,更喜欢一刀切了干净。”凌沺却是停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抬脚继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