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直接把根拔了,把老母鸡放跑了的。
傻乎乎的!
“竖子不足与谋!”韩矛子冷哼一声。
“说点好听的,哥一会儿还带着你们玩,不然快点滚蛋。”凌沺啪的一声用刀抽了他头盔一下,转头瞪眼道。
“战鼓已响,这里久战不下,一旦引起大战,会有多少将士死伤,你可想过。”吕挚杀到凌沺身侧,冷声问道。
先前他们对凌沺之举,有多佩服,多向往,现在就有多气愤。
能快速胜下此战,他们可以快速退回,即便梵山军有不小的损失,他们退回关墙,那敌军也得认,雄关在前,大战难起。
可现在,除非他们虎头蛇尾的撤离,一旦继续打下去,敌军但有来援之意,关外数千边军游骑,必然会与敌军开战,为他们阻敌援军。
持续不下的话,双方继续往里添油,在关外掀起大战,对天门关守军将极为不利!
守军,还是重在一个守字的。
“没想过。”凌沺淡定摇头,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根本打不起来大战,想那些干屁吃。”
“梵山也好,大璟也好,现在都没有可以继续外战的空闲,只是相互试探而已。”
“即便,真的掀起大战,需要外战的也不是你们,不是这里,雍南之地已备战多时,三万轻骑两万罪卒随时可以出关作战,天门关只需退守即可。”
凌沺一番话说完,几人纷纷凝眉,战鼓一响,他们就知道,其实关城已经做好大战准备了。
本来他们以为,凌沺和萧无柯应该早有默契,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仗。
可现在看来,凌沺开战的凭借,并不是他们天门关,“需要外战的不是你们”这话,在他们听来,可并不舒服。
前后想法,多少有些自相冲突。
“简单说,我离你们这里近,所以从你们这走,来搅和一下,试探
下梵山的态度,如此而已,明白了?”凌沺以为自己说的不够直白,当下再道。
可吕挚几人,脸色却是都有些发青,合着净他们自作多情了?就是给人开个门的作用?
不过似乎只有如此,才说的清,凌沺为何不要天门关一兵一卒,不论是萧欢那百骑还是他们,还真都是自愿跟来的。
他们之前以为的,凌沺的狂、自负、孤勇,合着都是他们自以为的,双方重头到尾,就没在过一条线上。
这特么谁心情能好!
不过这不关凌沺的事。
其实这些事原本他都会跟萧无柯和吕烨详谈一番的,布置周密一些。
可两人问都不问,提都不提一下,就想让他当出头鸟,帮他们转移矛盾转移麻烦,他就懒得谈了。
某个犊子,心眼真不大的。
“走。回去通知萧帅。”吕挚瞥了凌沺一眼,恨得咬牙,拉马欲走。
“不用那么费劲,跟我来。”凌沺却是抓住了他的缰绳,笑了一声,指了指前方。
吕挚几人随之也看见了吕烨大旗招展,闷声仗着战马更好,先行奔去。
凌沺耸耸肩,侧绕一圈,和萧欢等人汇合,同样奔行过去。
而那些梵山军,并没有快速追击,而是整队南移,向着梵山边军大营方向靠拢。
一阵箭雨,几番冲杀,他们损失颇为惨重,当下也是心有惧意了。
他们并非此地梵山边军,而是自己追着山河楼那些人来的,不然也不会孤置在外。
梵山虽然被整合起来,但平时还是各自分立的,与凌沺等人一战这些梵山军,是梵山一个贵族的私军,而非梵山国君和国师嫡系兵马,无令而动,也会有些麻烦,若在牵连边军开战,胜了还好些,败了麻烦更大。
其实那贵族到这里以后,就开始后悔,可他深知山河楼带着的东西有多重要,尤其是涉及他自己的一些事,所以才紧追不舍。
到了这里以后,见山河楼一众没有能入璟地,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多番去人相谈,想要把山河楼再圈拢回去,却是一直无果。
而后便被天门关的游骑盯上了,梵山边军大营那边,却没有什么管他们的意思。
三方僵持数日,进退不得,他们也难受的厉害。
如今若可退去,还是很好不过的。
他们也无所谓会不会挨人白眼了,边军大营那边不管他们,他们也得硬凑过去,之前自己退走都不行,现在更别想了,还得有人给他们出个头的。
没打起来,边军大营不管他们还行,挨了揍了还不管,那边军大营也讨不了好!
“拦他们一下,别让他们跑了。”这时候凌沺也来到了吕烨身前,急忙道。
“侯爷,是否该与我等言说些什么。”吕烨却是凝眉看向凌沺,也是很有些气不顺,更是心头沉重的很,他怕朝中也对他们并不信任了。
试探,可以是试探梵山,也可以是试探他们。
一个军镇,拥兵太多,遭受非议和猜忌,这是很可能、乃至一定会出现的事。
“现在不是时候,回去关城自会与萧帅、吕帅详谈。”凌沺哼笑一声,原来你们也会急的么?
“吕帅该知,大战难起,你想谈的不急,他们却必须留在此地,不用你们杀,但他们绝对不能逃了。就在你们身后不远,数百上千蜀州人、大璟人被梵山人入境斩杀,孰轻孰重,吕帅该有考量!”见吕烨蹙眉沉思,却无任何兵马调动,凌沺冷声再道。
“吕挚、萧欢,你二人率两千游骑,尽歼敌军,不得放走一人!”吕烨脸色骤变,当即严声下令。
凌沺的话,有些要命,就在他们身后,梵山人杀大璟人?
去你大爷的,磕都这么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