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是你们此地全部兵力调换去钵罕那之地,你们,能做主么。”叫他们沉默不语,凌沺再度加码道。
这看似没有什么意义的赌注,无论双方谁换防此地军队,都仍会与以往兵力相当。
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简单。
这里是高原!
朔北上下调来这里,并不会全都能跟凌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或是能快速适应,很有可能过半的人,连喘气都费劲,更别提作战和操练。
对这里的地形和环境,更是极为陌生,远比不上而今天门关一众。
如此,对上这些梵山边军,敌我实力会直接呈现出明显差距,被梵山边军占尽优势。
反之亦然,梵山军虽然不需要考虑高原反应的问题,但是对此地的地形和环境,尤其是面对冷酷狠辣的天门关守军,新来之军,未必就能仍旧紧紧守住这条边线。
这个赌注,谁输了,都可能直接造成一方的巨大优势,以此打破对方的铜墙铁壁,破出攻城略地的缺口。
“叶护说的过于轻松了,即便叶护以朔北为基,下得这般赌注,也绝非易事!且不说大璟会否支持、践行,朔北迁离,北魏又岂会放行。”千喀邪突然一笑,同样很是轻蔑,觉得凌沺有些信口开河了,甚至升起一些对凌沺的轻视,不复先前的凝重神色。
他觉得凌沺也就唬唬人罢了,而且脑子还不好使的样子,想的太过简单了。
若朔北是大璟的朔北,这话还可以。
可不是啊!
北魏和大璟,也只是现在关系和睦些而已,岂会坐视大璟撤回一支强军,用他们的人来补上。
简直
荒谬!
“呵呵!”凌沺却是不屑之意更浓的冷笑响起,“动动脑子吧,既然我从大璟而来,自是圣上首肯,自有授意。至于北魏,你别忘了,北魏而今的王后是谁,在北魏有着怎样的位置!”
这话说的千喀邪和桉虎,尽皆眉头连连跳动,若有所思。
“那依叶护之意,此事该当如何。我想无论叶护既然来此一晤,也不会只是为了言语奚落我等一番吧。”桉虎这时不能再装犊子,悄默声隐在一旁了。
此时他也想到,国师和大帝让他来此,真的只是因为凌沺本身么?
这天下各国,包括他们帝国之内,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多了,想跟国师和大帝有些交谈的更多,为何便想要见凌沺聊聊。
“我说了,赌战而来。”凌沺淡淡道。
他有些无语,这话他翻来覆去说了几遍了?这都听不明白,傻得么?
真累人!
“叶护的赌注,我们可接不下。”桉虎的无语,也不曾比他少了半点。
刚把他们贬了一顿,现在又提赌战,赌个屁呀!
那赌注你不心知肚明我们接不下的么,难道这事还得去等几天,问国师和大帝的意思?
“你是木鱼变得么?”凌沺极其诧异的看向桉虎,眼里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他就是举个例子啊,为了几千人,他用得着直接下那么大的注?
谁会为了赌一文钱的奖励,去拿千两黄金下注的。
有那个大病!
“我再说一遍哈,我,要他们那些人死,你们大军不动,那就我跟他们打,谁胜谁算。你们动,那就全面开战,啥废话也不用说。说是赌战,但没有赌注,硬说有,那就是赌你们愿不愿意开战,如此而已。来这儿,就为了要个明白态度,不是真要跟你们谈什么,我说了,你们,不配。”凌沺有些不耐的再给他们解释一遍,说的清楚一点。
这次千喀邪和桉虎都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却也极为的不适应,极为的憋闷,极为的愤怒!
这叫特么什么赌战!
还不如说是来通知他们一声。
对了,顺便再勒索几匹马。
姑且算你这是试探,可这特么明晃晃直表来意的试探,也是开了先河了。
你咋不直接去帝都问国师呢!
“不过我又有了个新想法,没有赌注的赌战,确实不太像话,而且我真想斩个所谓天将玩玩儿。拿那些人当赌注如何。我胜,你们亲手杀了他们,我败,他们安然离去,此事就此作罢。”看着想拉不出来大号一样的两人,凌沺眼睛一转,复又笑着道。
即便这俩人也得到了些授意,这个决定则并不是好做的,贸然放弃几千将士的性命,作壁上观据不出战,即便梵山那位国师威望再高,也会遭到些质疑,更会对新胜之士气民心,有极大的打击。
不过看两人神情,凌沺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所谓试探,也未必就真的需要梵山这边一个明确的答复。
迟疑,有些时候,也是答案!
是以,他也不妨变变口风,能胜一个梵山大将,他也是相当乐意的。
能让一个梵山大将,去杀了他们诸多自己人,更是乐意之至,哪怕只能牵累到这个大将本身,而非整个梵山和那位国师。
至于败,他没想过,此来,便是必胜,必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