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去,或挡架或杀敌,现在他要同样在这种感觉下,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动。
准确的说,是想动就动,不想动那就丝毫不能动。
他不需要下意识,任何的下意识在被人发现后,就是规律,也是漏洞,他要一切尽归自己所掌!
这世间很多事都可以不由自主,唯独他自己的身体不该这般!
“好!那侯爷当心了。”柳雎既然应了,也不会反悔,当下沉下心来,极为郑重,确保自己不会失手。
“来!”凌沺兴奋的喊了一嗓子,打马再冲。
一手仍旧快速挥刀斩击木人靶,一手持盾牢牢定在那里。
柳雎的矛快速刺出,但凌沺的手又动了一下,虽然幅度不大,长矛还是刺在了盾上,却是没有刺在正中,顺着弧度滑到一边错过,又点在凌沺右胸上,身子猛的一个趔趄,好悬没掉下马去。
柳雎虽是收力了些,却也心下一惊,连忙向凌沺看去,凌沺却道:“没事。我有内甲在身,大胆来。”
而后舔了下嘴唇,继续向着柳雎冲去。
柳雎此刻心下更加放心不少,两人一次次对冲,凌沺又挨了起码二三十下,这才成功在心口完全挡下一道刺击。
这让凌沺开心异常,兴致勃勃继续拉着柳雎陪练。
一练就是日上竿头,柳雎衣衫被汗水完全浸透,脸色都在发白,这才停了下来。
“辛苦柳长史了,凌沺铭记在心。”凌沺下马,扶住了有些虚浮的柳雎,正色道谢。
“侯爷莫要客气,只求少帅日后倘若外出,侯爷遇见了,不为难处,能襄助一二。”柳雎回以笑意,坦言己意。
他也是精明通透之辈,有些事即便萧无柯他们不说,他也能猜测一二。
自不是无缘无故给凌沺当这陪练。
“力所能及,我会的。”凌沺点点头,微笑应下。
他并不反感柳雎这般作为,他们又不熟,有所求才是应该的。
相比于自己实力增进,其他反而都是小事。
他虽然没有隆武城武痴那么疯,却也同样是热爱、痴迷武道之人。
“多谢侯爷。侯爷在关内期间,柳某若无要事在身,侯爷尽管吩咐,必随叫随到。”柳雎欠身拱手道。
这一次陪练的人情太薄太薄,不过累点而已,他不介意多来几次,让之稍稍厚那么一点,他日凌沺真有出手襄助之时,能多出一丝力气也好。
萧无柯不会求人的,他太了解了。
萧欢虽然不是他女儿,却是他一手带大的,武艺、学识大半都是他教的,没有师徒之名,确有师徒之实,萧无柯不求人,他求便是,丫头够苦了,都恢复了女儿身,还像以前一样干嘛。
“不必了。我有了些感觉,勤加练习很快就可以了。”凌沺摇摇头,而后再笑道:“长史放心,我应了就是应了。况且,未必需要我的,你家萧帅也是有人的。”
说完凌沺挑挑眉,柳雎显然是不知道萧无柯、萧无涯的关系,不然哪里需要跟他来这一出,也是有趣。
柳雎却是不得其解,疑惑之极的看着他。
“无柯、无涯,真有那么巧么?”凌沺笑道。
“呃?齐国公??”柳雎瞪大了眼睛。
“嗯哼。二大爷可只有徒弟,你说这世袭罔替国公爵,以后得怎么办?”凌沺再道。
真说起来,萧欢这阡陌崖二代的身份,比他可正经的多了。
还怕没人撑腰?
把二子生在燕州放养长大,也亏萧无柯他爹想的出来。
“萧无柯!你大爷的!看老子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特娘很爽吗!!”柳雎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莫名气力涌入身体,腿也不酸了,是腰也不软了,大步流星就找已经离开多时的萧无柯算账去了。
凌沺在后面乐的欢实,跟在后面前去看戏。
虽然老萧也给他指了个道,但是凌睚眦可没忘了,这老头摆自己一道的事。
能给他上点眼药,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滴。
当然,萧无柯并非全然不知情就是了。
这事儿也是他让凌沺有意无意吐露出来的,让天门关众人知晓,以安稳些人、震慑些人,流传出去更好,也为以后铺铺路,可并不是真不在乎这个女儿。
只不过凌沺没按计划来,给他添点儿小麻烦,乐呵一下,看看热闹。
而且柳雎虽有真情流露,却也大半在演戏,也是顺势得了凌沺眼色,将之就此宣扬开。
今日之后,天门关上下,都将知道萧欢还有个叔父,一个让人闻之生畏的叔父,同时还有一大帮子大爷、叔叔、师兄作为倚仗。
有任何心思,都往下压压,毕竟这帮人没一个好相与的,都是杀人如麻的凶货,还权势滔天。
漫说得罪,攀附都有危险呢,得慎之又慎的。
虽然这并不是萧无柯最初的所想的方式,但而今天门关需要稳,需要快速的稳定,不能有一丝波澜升起。
这个方式,最为直接、有效。
配合上吕烨猜测、凌沺证实的,夏侯精兵调往乾坤关,以及新建罪卒营位置较为临近天门关一事,也可以给很多人传递一个有支撑、不是孤军奋战的信号,以提振士气,不使因为备战,乃至可能有大战发生的压力,而有人心下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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