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将女孩简单地包扎过后,送给了女孩一套比较简单朴素的衣服后,就叫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被其他的人发现。
女孩走了没多久后,追杀的人就赶了过来。
这一晃几年过去了,连学校也不在了。
镜音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校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他看着镜音这样问自己,却笑了一下,随后表情微笑地把自家的碗拿了出来,把锅里的汤盛了三碗,把奈叶也招呼了进来,放在了她们的面前。
而他自己,则是搬来了一张靠背治疗式的背椅,他躺到了上面,对着两人说道。
“你要问的事情,说来话长,你有耐心听下去吗,恶魔。”
他一见到镜音,就直接点出了恶魔的身份。
但毕竟眼前的人是有恩于自己的人,镜音也不是绝对的无情,她现在不在乎别人称呼她恶魔的声音。
“没事,老爷爷,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估计是最后听你讲故事的人了,我们也想试着能够帮助你解决一件烦恼。”
老爷爷扭过头,看向窗外,大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这毫无疑问悲伤的氛围,让他想起了曾经自己在校的儿子,包括现在变成了每个人口中的“黑白恶灵”之间事情。
就像寒天里的雨中,要给一堆围在火炉旁取暖的孩子们静静地诉说道一个故事一样。
老爷爷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曾经也在他所开设的学校里,只是因为他们的外貌原因,而遭受到了周围人不好的声音与排挤的行为。
一个长得很白,一个长得很黑,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一样,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用外号称呼,用氛围霸凌他们一段时间。
也相当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正如“黑白无常”一样,两个人进,两个人出。
一段时间过后,在别人知晓了他们是校长儿子的身份后,霸凌的行为虽然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人在暗地里,对于他们的不满,对于他们的讨厌,对于他们的存在是种不吉利的象征一样的迷信手段。
对于她们再次进行所谓的“欺凌”。
于是,长得黑一点的大儿子在被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食物中毒而亡了,在毒性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漫步到了大海附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一路上,白色的小儿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无论怎么劝说他去治疗都是不听,等待来的也只有一句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们终将会得到命运的报应,对于他们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事情。”
随着大儿子的身体慢慢地淹没于海中,白色的小儿子跪了下来,他举起手中的大伞,因为这是他们经常在下雨天一起遮风躲雨的“安全屋”。
如今没有任何依靠的他,是否也只剩下死亡一条路可以选择?
错...错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世界。
随着雨越下越大,在打雷彻响的倾盆大雨中,小儿子手中的伞像是突然有魔力地张了开来,于手中不停地旋转着。
最后带着他的身体也飞向了海中,与那把伞一起。
事发之后,校长已经开除了涉嫌霸凌他儿子的所有人,而老爷爷也沉浸在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中,一日复一日,终日无法度。
从那个时候开始,老爷爷的时间...就已经停止了啊...
那个时间点,距离下一次的节日...就在不远的时候。
那是一个小团圆的节日,学校也都为此而准备了几天的假期,也正是因此,才希望离别的人们能够在此刻重逢。
但他一个人坐在家里,摇晃着椅子,看着过去的照片...
当一切都沉浸在悲伤的曲调中的时候,从窗外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而坐在离窗户不远位置的他也看到了。
一个瘦高的人拿着一把被符咒包围的伞,身上挂着让人感到不适的铃铛,全身一副黑白相见的怪样,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认出了他的儿子们,不知何时变成了这幅模样。
在一片阴沉的天空下,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间屋子里,不像是带有杀意的样子,明明前一秒还看着他在窗户外头,后一秒就进入了屋子内。
“儿子!”他这样一声喊道,眼前的人却被触动了一下,但是他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近距离地靠近了他以后,将一张纸塞到了他的手里,随即手里的伞就开始转动了起来,他将伞往外头一抛,自己也一并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老爷爷手里的那张纸,便是大儿子死去时留下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