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总不见得连个正妻之位都不给吧。何况此处山高皇帝远,他日你建功立业,便无人知晓你们的关联。”
“你又知道了什么?”匪首按着长刀的手背绷紧。
“这做生意讲究个诚信,大当家手中有我要的东西,而我这儿也有大当家需要的。既然如此,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彼此都交给底可好?”
匪首抬了抬下巴,示意姜萱开口。
“大当家也知道,我出这个头,就是想让大当家放了那些女眷。”
“你……”
“大当家可别忘了,你先前就说过,倘若我答的出来,你就放了这些人。倘若我答不出来,你就要了我的小命,我也绝无二话。”
匪首嗤了声,冷笑连连:“你要真的答不出来,我就让人轮了你,再把你丢到城门口去。”
姜萱眼皮子都未抬,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想请大当家先放了这些女眷。等我回答了问题后,你看是否满意,再掂量着放了其他人。大当家出身不凡,也该知道女子清白之重。当年要不是遇到好心人,阿韵娘子所遭遇的,恐怕也和今日相仿。”
匪首身子一僵,半边身子竟有些发麻。
当年盛家落罪,他托人打听。盛家女眷得知要被充入教坊司,便在老夫人的教导下,纷纷于狱中自尽了。姊妹下落,他尽数寻到。惟独阿韵,自那一个混乱的夜晚后,便再无踪迹。他坚信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生活在什么地方。
“这世上女子多苛刻,想必阿韵娘子也曾对大当家感慨过。因而,我才恳求大当家答应我这个请求,先放了这些女眷。女眷体弱,即便跑回城中,也不会掀起波澜。”
匪首却想,这话倒是确实。这些贵女身份贵重,要真的沦落到被匪徒绑走,即便清白犹在,家人也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去隐瞒。否则,不止是她们白玉微瑕,便是家中姐妹也会遭人非议。
他不禁想到阿韵,当年要不是她被人污蔑,何至于要与那等货色定亲。
“好,我便放了她们。”匪首看向姜萱,“你的确是有趣的女子。为了这些人,竟将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你就不担心即便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会把你留下。”
姜萱含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你是盛家公子,又被阿韵娘子教导君子之礼,你会克制,也会成全我,却惟独不会出尔反尔。”
匪首不愿承认,他的确有被愉悦到。
这几年逃亡生涯,他被人唾弃,被人看不起。他人议论时,只说他天生凶恶,是个做草寇的一把好手。匪首每每听着,心中又是郁闷,又是难过,甚至还有几分羞耻感。而姜萱一番话,令他很是熨贴。
好多年了,没人再称他一声盛家公子。
是啊,他本是应天盛家人,出身不凡,的确乃世家公子。
“你说的不错,我不会出尔反尔。我要看看,你究竟能说出些什么让我惊讶的东西。”
语气至此,虽带笑,却依旧含着几分让人不好琢磨的……杀意。
姜萱仿若未察,伸手比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