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这一觉睡的极其爽快,倘若不是被这闷热叫醒,她或许还能静静的再躺一会儿。
松柳捧了温水来伺候她洗漱,也夸了句:“娘子今日的气色好极了。”
大箫氏在孕期亏空了身子,导致姜萱出生时像个幼猫似的,瘦骨嶙峋的让人担心要养不活。好在悉心养育下,也渐渐长大了。可因为萧莘母女的刁难,让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一年四季总要病个几回。
因为身体总是不适,虽然每每早睡,可睡的都不太踏实。清晨醒来时,也是昏沉沉的不怎么爽快。难得见她面色红润,不像个昏昏欲睡未醒的模样,让松柳等一干仆从很是欣喜。
胡姑姑当即就说,定是她最近学会的那几道滋补的药膳起了功效,让碧荷务必哄着娘子多饮一些。
因这一茬,整个松涛苑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
直到用过朝食不久,姜延波来了院子。
姜萱过了及笄,也是该说人家的时候了。但小箫氏日日待在佛堂,摆明了是不会替她张罗。而姜延波这个做父亲的,对此事又是漠不关心。即便外出应酬,偶然遇到有人询问姜萱婚事,也都是打个哈哈过去了。
久而久之,便让人忍不住猜想姜延波把女儿留到这个年纪,是否另有打算。甚至暗地里还有曾揣度,姜萱爹不疼娘不在,日后只能落得个年纪一大把成了老姑娘后匆匆下嫁。
纵观姜萱搬进松涛苑这十几年里,姜延波上门的此处可谓是屈指可数。而且他这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人没个好感。
这会儿他莫名其妙的登门,让松柳和碧荷都有些担忧。
姜延波来松涛苑要说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一个女儿家来说,却是一辈子的打算。
自打有了这个算计后,他可是把日子拖了又拖,甚至对小箫氏旁敲侧击让她去说合。但小箫氏精明的很,怎么可能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姜延波见逼迫无用,这才亲自登门。
姜萱已经大致清楚他的来意,让人看茶后,就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姜延波抿了一口茶后,便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家中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高门富户,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受苦。”
姜萱瞥了他一眼,问道:“是哪里的人?姓甚名谁?又是做什么的?”
姜延波见她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羞怯,手指动了动,有心说教,又唯恐待会儿听了对方身份要闹,便忍耐着说:“对方出身高贵,乃是当朝王爷。”
说完,便将目光移到姜萱脸上,等着反应。可她不言不语,便静静的看着人,那双比常人略黑几分的眼瞳也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森森寒意。
他不由想到小箫氏每每骂道,都要说她:“定是被恶鬼上了身,该是被沉塘淹死的玩意!”
姜延波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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