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上多大用场。等人到瀛洲后,你就让人把他们几个看管起来,只留张衡一人。”
“可是……这会不会让陛下觉得郎主有不臣之心?”
李桓挑眉微笑:“你觉得我如今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他李沛,可从来都是疑心病重。”
“那……张衡一人是否足以应对旱情?而且程科几人虽没什么能力,但要把人扣押下,也得费一番气力。”
李桓乜了他一眼,好笑的问:“难道你只理解扣押,就不能用别的法子?连这也要我教,那我招募你们又有何用?”
他虽未曾表露一丝怒气,却莫名让人觉得空气沉闷,令人有些呼吸不畅。
“我让你们存在,不过是因为觉得你们有用。倘若有一日,你们什么都做不到,那么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杀气蔓延,呼吸一窒,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郎主。”小周匆匆的跑来,“终于送来了。”
“当真?可真是慢。”方才还犹带怒容的男人忽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他从榻上起身,一身纷乱的袍子也顾不上整理。
众人只见他亲自去迎了小周,等到他到门口时,接过了他手中的礼物。
有人好奇,探着脖子去看,只见是一个不大的木匣,式样普通,原木色只上了一层薄薄清漆。这放在任何人家中,都是不会在意的摆设,却被李桓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十分珍视的模样。
究竟是谁送来的物件?难道是上京来的?
不对,郎主与龙椅上那位向来不对付。
那位对外与郎主做情深义重的兄弟情,私下里比谁都期待郎主死在战场上。郎主得胜归来,只怕这位要气个半死。
后来实在没办法,才给郎主封了武德王。
他们几人知道内情,晓得那位从来都不是什么仁德君主。就连先帝先皇后之死,恐怕都与他有关。
这种情形之下,那送来的礼物恐怕也含了毒。除非郎主是疯魔了,才会对那位的礼物这般珍视。那既然非那位让人送来的礼物,这又是谁送的?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到一个结果。
李桓接过木匣,也不理身后人表情各异,径自离去,直接回了内室。
内室杂乱,各种玩的用的都散落一地,显然也是心情不快,无心收敛。
木匣没有上锁,轻轻一拨就开。
里面不过用个布袋子装了个巴掌大的瓷瓶,另放了一封书信,还有一段已经枯败的花枝。
这份礼物不管拿到哪里都是十分的不庄重,格外的上不了台面的。
而送礼人显然也没费心思,透着一股敷衍之意。
李桓触手碰了碰,却是笑了,“果真是你。”
连敷衍都做的这么敷衍,生怕人看不出来。
也对,在她心中这已经是她尽的最大努力。谁让她这人一向精致,却不愿意苦了自己。能肯做这香丸给他,怕是已经觉得这是他积个几辈子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