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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冷了,觉得日子过的没什么趣味,便也懒得搭理其他。
莺莺收拾好针线,听着雨声和敲打声,有些出神。
“莺莺!人死哪儿去了!”
莺莺叹了口气,关好窗户,朝内室走去。
*
姜萱在赏雨,即便这雨实在没什么看头。
人闷在屋子里久了,方知自由是多么难能可贵。
“娘子看。”吕嬷嬷打了个络子,说要拿去装果子。
可那络子做的实在磕碜,一边大一边小不说,还有个老大的窟窿没合拢。也不知道要装多大的果子,要是海棠大小,还不得装一个漏一个。
姜萱看了眼,拿过一根丝带,挽在手里,很快便做了个雏形。
她也不曾学过,也没个姐妹一起打络子玩。可她看到丝带,下意识就知道该如何穿线,又如何打结。
“接着编。”
吕嬷嬷捧着打了一半的络子,很是珍惜,摇着头,“不编不编,留着看,挂的高高的看。”
吕嬷嬷像个孩童似的,做事有些一板一眼。
太费神的事大家也不叫她做,她自己也会找营生。每日都早早出去,将柴劈好。起先大家还担心她用斧头再磕碰到,可看她把一只斧头用的虎虎生风,以后也就任她去了。
别说,吕嬷嬷还真有一巴掌力气,连院子里的护院都不如她有力气。就连丑奴都要甘拜下风,说吕嬷嬷有神力。
力气大,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就显得笨拙了。
姜萱也是无聊,光是看她编络子也能打发时间。
碧荷从外屋进来,带来一阵清凉的水汽。
“婢子已经派人把杜鹃截下了。人果然被卖到了外地的秦楼去。”碧荷皱皱眉,“好歹是伯府出来的婢女,怎么好把人往那里卖。”
这秦楼是什么地方?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做的又是那等皮肉生意。
如杜鹃这样的贴身婢女,对主子的事儿可是一清二楚。比如姜若身形如何,或是哪里有什么胎记、小痣的。她要是把这些说给哪个男子听,回头真有人闹上门,姜若这清白就毁了大半。
姜萱正拿着一支香点,欲往香插上放。
可雨下了太久,到处都潮乎乎的,和香根本燃不起来。她点了几次,每每都是刚燃起就又熄了,气得她干脆甩手把线香和火折子都丢到一边。
碧荷小心翼翼的接过,免得这香里面暗燃火,待会儿复燃了再燎着谁。
“杜鹃也是倒霉。”
“她在姜若那儿也没少的好处。只是种下什么因,得的什么果。如姜若那种人,向来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杜鹃蠢,以为这是恩典,最后被丢弃的也是她。而老夫人……她才不会替姜若遮掩。她在意的是伯府的荣耀,又偏偏做了抹黑伯府的事。”
姜萱轻笑:“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愚蠢。”
碧荷心里一动,不禁说:“莺莺那边有些动了心,依婢子看,要不了多久就会倒戈。娘子可还要她传递什么消息?”
“莺莺啊……暂且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