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扯了扯裙子,刚起身,一双温暖的手便搀着她走到一边。
“可怜见的,天这样冷,还得湿了一身衣裙。我陪你回去换下衣裙,这要是染了病气可不好。”
姜萱听到熟悉的声音,偏头一看,果然是沈夫人。
她刚刚就注意到了,这样的场合沈夫人居然也到了。
沈夫人一过去,小箫氏便跟着起身。又听到这话,手心里的帕子都要被揉烂了。她僵着脸,凑上去说:“今日是府中办宴,哪有让客人辛劳的道理。”
她扬手,招呼了个婢女:“陪着七娘去换身衣裙。”
也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过来。
小箫氏陪着笑,一手牵着沈夫人带人入席。
姜萱跟着个脸生的婢女,碧荷和松柳刚巧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嘴角翘了翘,扯出个冷漠的笑。
那婢女悄悄抬眉打量着府中的七娘子,大夫人身边的婢女婆子都说七娘子是个不好相与的,尤其是一颗心,那是浸了毒汁的,毒辣的很。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害了,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嬷嬷让她对七娘子严加看管,要是她有异动,也不用担心伤着了人。
婢女低头看了看双手,她的双手有些粗粝。她本是院子里的粗使丫鬟,最近才被提拔到大夫人身边。
她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可一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弟妹,还有等着她每月送钱回家的父母,婢女狠下心肠。
七娘子,不要怪婢子狠心,要怪就去怪大夫人吧。
“你叫什么名字?”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婢女心中本就有愧,听到这动静险些跳起来。
“婢子,婢子叫花芽。”
“是个可爱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一路走来,婢女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七娘子问一句,她答一句,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短短的路程,她却好像走了一辈子,快到地方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松口气。
“这里好像不是去松涛苑的路。”
花芽笨口拙舌,结结巴巴的说:“这里是近路。”
“哦?我在这府中住了一十五年,竟还不知道此处有近路。”
花芽的脚步猛地顿住,她抬起头,便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那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冷的像是深冬的冰。
她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可想到大夫人的命令,还是硬着头皮说:“许是七娘子好久不出门,对府中生疏了。七娘子还是随婢子走吧,这天寒地冻的,再过了病气。”
“看来你可真是为我好啊。”
花芽讪讪一笑说:“这都是婢子该做的。”
姜萱看着花芽此刻的表情,倒是觉得熟悉了。
梦中,‘她’只有在那人面前,才会露出一副女儿家的娇态。外人都知道睚眦必报、手段毒辣,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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