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大夫人几个字,让小箫氏的眉心跳了跳。
碧荷又说:“娘子身体一向不好,自幼羸弱,精心照料才养到这般大,竟有人故意要害她生病。本来娘子今日就不该来,可她说这是……萧夫人要办的赏梅宴,她不到场不好。可有的人呢?呵。”
众人眼皮子一跳,心道:这婢女好大胆,这婢女说的可真是好啊。
眼看小箫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大家都在心中不住叫好。
明明是个蛇蝎样,还偏偏要做那菩萨心肠。
你苛待旧人子嗣,真当外面不知?建康城就这么大,一点消息就跟长了腿似的谁不知道。
大家心里明白着,只是因为与自家无关,不好多说。
就说你把大家伙带到这处来,摆明了是要算计个什么。这婢女可真是好,把她们想要说的都说了个遍。
“大胆!”小箫氏厉声指责:“区区一个奴婢,还敢呵斥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碧荷梗着脖子,大声说:“婢子不过是替我家娘子抱个不平,就要枉送性命?我看,必定是萧夫人心虚了吧。我就说那婢女为何要把娘子扔在一边,原来是你指示的!”
小箫氏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让花芽把人带到这破屋来,里面自有个浪荡子等着。到时候捉奸成双,就让姜萱个小贱人至此配个浪荡子过日子去吧。怎么听她们的意思,好似花芽把人丢到路旁,自己倒是走了。
她心里急,脸上便显出几分。
“果然是心虚了!”碧荷气呼呼的说。“娘子,我们找老夫人评理去。”
“碧荷。”姜萱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许是误会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嘛。”
“哼,等出事就晚了!要不是婢子顺路,娘子岂不要在冷风里站上许久。”
姜萱垂眸,掩着唇轻轻咳嗽了下。
沈夫人见状,走上来,“可是吹了冷风受了凉?”
她看向小箫氏,便硬气起来:“我也不与你掰扯其他。你个什么性子,我也不关心。你在外人面前充好人,还真当自己就是好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箫氏有些心虚的说。
“今日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也不用狡辩。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没必要。我现在就送七娘回去,天这样冷,别真把人冻坏了。”
沈夫人说着,便牵着姜萱要走。
小箫氏自然不让,她费了这么大一番功夫,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她何必自讨苦吃。
噗哧——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散开来。
最重洁净的那位夫人离得小箫氏最近,措不及防被扬了一脸。她用帕子捂着口鼻,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更有人站在原地,露出个微妙的神情。
小箫氏的脚步一顿,眉心皱起。
她又走了两步,噗哧噗哧。
爱洁的那位夫人姓白,这会儿已经几欲昏厥。
伴随着臭气中,还有股酸臭,像极了夏天里那些不爱干净的人身上才会散发出的味道。
有几个人悄悄打量着小箫氏,发现她面上略施薄粉,但脖子以下颜色分明。而且因在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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