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春有些料峭。
虽已过了春分,天气也不见暖和。
四皇子去年冬天从马背上掉下来,狠狠的摔了一跤,在床上一直躺到过年。后来虽然是能下地了,只是这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
这会儿随从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也是十分小心注意,唯恐让四皇子那条伤腿落了地。
“人在里面?”
“已经等候多时了。”那随从说,“区区一个小女子,难道真的可以左右那位的想法?”
四皇子轻笑了声,说:“你从未经历过情爱,哪里懂得这种东西的珍贵。我那皇叔看似是个不好亲近的冷情人,哪知道这胸膛里包裹着的也是一颗火热的真心呐。”
“只是那画中人,未必是那位所想。”
“想也知道,必定不是。我还未找到那女子的下落,找个替代品也足以展示我的诚意。只是要真的找到,也怕是……”
要不是他偶然得到了那副画卷,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年武德王身边从没个房里人,任由外界多番揣测。说他有断袖之癖,又说个不能人道,竟是因为为人守身。
四皇子承认,那画卷中的女子的确是美不胜收,却也未到倾国倾城之貌。他却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有哪里得了武德王的喜爱。
再看画卷绘成年份,建康那姜姓女子还只是个奶娃娃。即便他真的找到此女,想必也人老珠黄,有了丈夫儿女。
除非是他疯了,才要把个半老徐娘送到武德王面前。倒不如将姜姓女调教一番,或许还能换来几分好处。
武德王手握兵权,背后又是谢家。只要有了他的支持,他便离这皇位更近一步。
四皇子有些得意,其他几个兄弟还不知道如何讨好,他已经先一步走下这路棋子。
“即刻派人去建康。”他说:“我听说那绥安伯府好似名声不太好。”
“属下派人查的消息的确如此。那绥安伯姜延波,是个好色之徒,又喜爱赌场,自他承爵以来,伯府就被他败坏的不成样子。因为,只稍加示好,他就顺着杆子爬了上来。只是此人是个十足的小人,属下担忧他会不会反水。”
“酸?”秦煜放下书册,歪头看她。
阮恬摇了摇头,不肯让他瞧。倒是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儿,便笑着对他说:“你不觉得老祖宗给我留下的这个空间挺有意思的嘛。不许我偷偷摸摸往外拿东西,但你用里面的器具人家也不拦着。不知道的,还当这是哪家的试炼场,大考堂呢。”
秦煜睨了她一眼,笑得很好看:“说不准还真是柯家祖辈为了考校小辈准备的,我可没见过哪家的空间里有厨房浴间的。”
提到浴间,阮恬开心的拍掌。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自从有了这个,她洗澡都方便了。
当然,只是洗着方便。洗之前,洗之后嘛,都要自己忙碌了。
她这空间里可没什么灵泉水,大温泉的。要用水,都得自己带进去烧热,再倒进那个宽敞舒适的浴缸里。用完的水也不能老搁在那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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