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近日过得有些不太畅快。
许是心中郁结,又或许是真的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气着了。她这次小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不仅腰酸的厉害,小腹也胀痛的难受。而且因为受寒,膝盖更是疼痛难忍。
她还从未体会过这么多痛楚叠加在一起,只恨不得有人能给她一刀,让她立时死去才好。
可惜,疼得忍着,别人也替代不了。
碧荷已经做了药包,胡姑姑也熬了滋补暖身的药膳,一切就绪,可姜萱恹恹的没个精神,胃口没有,更是惫懒的不想动弹。
好在膝盖上敷了药包,热热烫烫的很是舒服。至于那药膳,却只吃了小半碗。
碧荷拿着个装了热盐的艾草包给她暖着肚子,看她身上热得直冒汗,可手脚却是冰凉心疼的不得了。
待姜萱睡下后,她才捧着东西和松柳一同走出了内室。
才出门,却忍不住哭出声。
“娘子是欠了她们母女的不成!当娘的害娘子没了亲娘,要孤苦伶仃活着,竟还忍心对个没娘的孩子下毒手,伤了娘子的身子。这做女儿的,不分青红皂白,嘴上说着要替兄弟报仇,可还不是找藉口要对娘子撒气。这两个挨千刀的,这辈子就该下地狱!”
松柳早就泪流满面,却一直忍着。
“碧荷姐姐,小声些,娘子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可不能再被吵醒了。”
碧荷忙抹掉眼泪,轻声说:“对,我不能哭。夜里娘子可能要疼醒,你先去睡,这边我守着。记得让小厨房准备些热水,好给娘子擦擦手脚。”
小厨房里,仙果坐在一旁,看胡姑姑忙个不停,能做的只是递个东西,其余的事就是坐着烧火。
即便她不太了解这是个什么状况,也能看明白,现在必定是十分紧急的。
仙果咬了咬唇,悄悄往灶台旁又挪了几步。
看胡姑姑这架势,要是自己稍稍挡了点去路,她都能把那大铁锅扣她脑袋上。
姜萱这一夜睡的果然不太安稳,半夜里腹部就有如刀绞,疼得她浑身冒着冷汗。
好在碧荷处理得宜,疼痛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
“娘子再饮一口吧。胡姑姑可是说了,这肚子里没粮食,人就畏寒。娘子什么都不吃,可怎么行呢。”
姜萱无奈的摆手,“好了好了了,怕了你。”
复又饮了两口鸡汤,才得了‘恩准’许她继续躺着。
“我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特别的冷。有个卖番薯的老翁,摔倒在后门。胡姑姑见他可怜,便将那一箩筐的番薯都买了回来。那段日子,就做给咱们吃。可我最喜欢的,还是放在个小炭炉边边,夜里守着娘子。等到第二日,那番薯烤的香喷喷,软糯糯,连糖汁都涌出来了,甜极了。”
姜萱也有印象,她那是好像是八九岁的年纪,夜里睡着总能闻到一股甜香。后来才知道,是碧荷和松柳嘴馋,悄悄把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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