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建康城飘了些细雨。
细雨霏霏,如离人泪。
白颖贞看着伞下的过客,有些忧郁。
“县主。”小芽蹬蹬攀上二楼,笑嘻嘻的给她献宝,“你看这是什么?”
白颖贞从忧思中回神,便见她捧了个不大的油纸包。
“又是什么?”
“刚巧看到个卖松子的。婢子尝了一粒,味道甘香脆爽,一点都不像去岁深秋收下的。”
小芽小心翼翼的将油纸包展开,剥了一粒给她。
白颖贞本没什么心情,吃?一粒,也是惊讶。
“味道不错。”
“是吧是吧。”小芽笑嘻嘻的说:“娘子在这儿看了半天了,可看到了那个叫什么姜若?还是姜如的?”
“没瞧见。”白颖贞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说:“他们找消息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正说着,木质楼梯,被鞋底敲击,听到一阵急促的上楼声。
“县主。”门外有人说。
“把人叫来。”
小芽开门,见是个蓝袍侍从,便问:“什么事?”
“那姜家的小娘子半路上翻了马车,听说是摔的不轻。”
白颖贞一听,先是皱眉,而后笑出声:“可没真是没出息,坐个马车都要摔跤。这样的人,又如何配得上殿下。”
那侍从见白颖贞心情颇好,也是松了口气,这才报告正事。
“小的刚刚收到消息,说……武德王殿下放出消息,说不会被任何人指教婚事,尤其是河阳公主一脉。”
白颖贞一听,眼睛都红了。
她虽然不是河阳公主所生,却是她的养女。
而且论身份,即便没有这个养女的身份,她也要唤公主一声婶婶。武德王说的哪里是河阳公主,分明指的是她白颖贞啊。
“他,他好狠呐!”白颖贞手指颤颤,跌坐回椅子。
小芽忙挥手,让那随从赶紧离开。她小跑到白颖贞身边,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道:“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武德王性情桀骜,不喜被人掌控。县主喜爱他,便操之过急了些。不过武德王人就在建康,县主还怕见不到人。只要用心,迟早能感动武德王殿下,让他知道究竟谁才是适合他的女人。”
白颖贞眼泪潺潺,“当真?”
“婢子保证!县主可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你身份高贵,长相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要是真的不喜欢,那必定是瞎了眼。”
“那……”
“县主说姜如?”小芽故意说过姜若的名字,“她又算得上什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给县主提鞋都不配,又能和武德王殿下有什么牵扯。依婢子看啊,她必定是看出武德王殿下身份高贵,这就想着办法要攀高枝呢。殿下是何种身份又岂会和个小女子计较,他啊大度着呢。”
“你说得对。”白颖贞擦了擦眼泪,“我去计较一个样样不如我的女人算什么。我要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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