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姜萱便总要去武德王的舱室小坐。
这等不加掩饰,大张旗鼓的架势,惹来了船上许多人的侧目。
这其中,就已姜若为重。
“这贱坯子!”她气狠的捏紧自己的手掌,指甲戳破了手心都不曾在意。
莺莺垂着头,不敢回话,唯恐姜若一个不满,便要拿她撒气。
小箫氏自上船后,身子便不得顺畅,不是腹泻便是呕吐。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就听说姜萱巴上了武德王。
“呵,可真是没看出来咱们这七娘倒是有个本事的。”
赵嬷嬷耷拉着眼,小心翼翼的问:“那咱们可要做些什么?”
“无须理会。”小箫氏困倦似的摆摆手,“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反正我也不是肚皮里生出来的,我还能管她追着哪个男人跑不成。”
“那,夫人就不怕要是她真的得了殿下的青眼,不会找咱们算账。”
“算账?”小箫氏冷笑道:“她要算什么账?她要真的过来,我就把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萧霓可不是我害的,要找凶手就喊姜延波去。我也只不过是被他哄骗了,满心以为……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没什么说的必要。我是看出来了,这绥安伯府是不行了。这个府里啊,也就七娘是个有出息的。可看她的性子,也不会是能把绥安伯府带飞升的。即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的日子过得不好,其他人又怎能安宁。他姜延波倒是花天酒地好不快活,把我丢在一边自怨自艾。这世上啊,可从没这般道理。我不痛快,他也别想过。还有那老夫人,菩萨面罗刹心,她倒是想卖了我做个好人。可惜啊,我偏偏就是不给她机会。”
赵嬷嬷听了这么多,手指微颤,也不敢回话了。
她哪里能知道小箫氏是突然发什么失心疯了不成,什么话也敢往外说。
这些话,又岂是她能够听得。只怕今日听了,来日就没了性命。
赵嬷嬷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她可真是嘴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提七娘子和那位皇子殿下。
“赵嬷嬷。”小箫氏忽然开口。
“老奴在。”
“你,”小箫氏的手指轻点桌面,“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
“能伺候夫人,是老奴的荣幸,哪敢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小箫氏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嬷嬷一眼,直让她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对绥安伯府的众人而言,倒也没什么廉耻不廉耻的。这可是从蓟京来的皇子殿下,若是能巴上他,那姜家的未来就有指望了。
姜萱也听说了众人的反应,也觉得有趣。
她甚至绕有兴致的说:“也亏得老夫人不在,不然这船上就热闹了。”
如老夫人那种把利益摆在眼前,眼皮子又浅的人,自然是巴不得姜萱去碰这滔天富贵。何况,她和其他人不同,她是知晓李桓身份的人。
姜萱是绥安伯府为了巩固和四皇子关系,送去给武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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