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公主李珍认真思索后,让人去喊了晋江县主白颖贞过来。
“阿娘?”
白颖贞自从和离后,日子倒是过的肆意多了。
不管是养面首,还是偷偷去秦楼,都不用再去考虑其他人的目光。
要说她以前有多喜欢李桓,现在就有多讨厌他。还是阿娘说的对,这世上又不仅仅只有他一个男人,她又何毕把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并不在乎她的人身上。
只要她有权利有金钱,可以找到无数个和他容貌相似,却从不会忤逆她的小郎君。
李珍看到了白颖贞后,招招手。
“过来,为娘有事要和你商议。”
白颖贞不明所以,慢慢靠过去。
“阿娘找我有何事?”
李珍将郢州一事说与她听,“你如何看?”
“女儿认为。”白颖贞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阿娘既有心要那个位置,倒不如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却做那个得利的渔翁。不如在姜氏女上京的路上安排伏击,正好可以一解心头之恨!倘若她命大,侥幸活了下来,那便嫁祸给周皇。”
“我的乖女儿,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李珍笑盈盈的说:“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为娘不打算杀了她。虽然死人可以掩藏秘密,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我们的计划更有利。至于那张内侍,就送他一程吧。”
母女俩相视一笑,双眼中俱是野心。
“阿娘,这雄图霸业,也有我们的一份。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便让他知道,这皇帝女人同样可以做。”
“为娘的好女儿,未来的皇太女。”
老嬷嬷垂下头,只当自己是瞎了聋了,至于什么皇图大业,她是从未听到过。
*
正如张内侍猜想的那样,这位武德王妃就是个祸害。
才出郢州,就不消停了。
不是一会儿要这个,就是一会儿要那个。而且稍有不顺心,就拖延着不走了。
他要是催促,那个尖嘴猴腮的婢女还要振振有词:“虽说王妃是进京面见陛下,可也是为了迎接王爷。一路上舟车劳顿本就艰难,男人尚且难以承受。而我家王妃自幼就是娇生惯养长大,嫁给王爷后,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要是因为赶路出了什么事,这责任谁来承担?你可以吗?”
张内侍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认了呗。
他甚至在心里悄悄的责怪起了仁孝帝,说他既要把武德王妃做人质,派兵马直接将人绑去了多好。可偏偏要以一副兄长的架势,要一路上给诸多好处。还说什么,不能苛待了人,又如何之类的话。
可武德王妃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人家是真的按照贵女出行的规格准备的。这要是耽搁下去,十天半个月算什么,走上半年都不稀奇。
张内侍只天天掰着手指头算,北漠距离蓟京遥远。武德王带着军队归京,决不会比他一人纵马要快。
他只担心,武德王妃刚启程,这消息就得送到北漠去。
想到这儿,他忽然睡不着了,忙喊了一个小内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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