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走出来的这个人是杜不忘曾经的老丈人夏言,难怪杜不忘这么尴尬的。
此时的内阁首辅虽然是李时,但是嘉靖皇帝最宠信之人却是夏言,连严嵩也正是靠与夏言结交才当上的礼部尚书。
于是夏言走过来问了杜不忘一句:
“杜探花来国子监有何事呢?”
杜不忘见夏言似乎已经放下了以前之事了,回着:
“我来时找严尚书的!”
夏言对着杜不忘一笑:
“哦……原来杜探花来找严尚书的啊,它今天可忙了,皇上命它在国子监考核这些监生呢,恐怕不到天黑是不会出来的了。”
杜不忘也对着夏言一笑:
“那谢谢夏大人了!”
夏言此时过来拉着杜不忘衣袖,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酒楼:
“不如我们去喝两杯吧?”
杜不忘见夏言突然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
“好啊,那就走吧!”
于是三人一起往酒楼走去。
路上夏言顺便问了问杜不忘:
“这位姑娘是杜探花的新夫人吗?”
杜不忘摇了下头:
“当然不是了,这是朱琦姑娘,赵王府的长郡主,我这次来京是替他去找严尚书说情的。”
不一会,三人就上了酒楼二层的雅座之上。
夏言说了句:
“杜探花、朱琦郡主今天老夫我请客,你们随意点菜。”
朱琦自然是客气了,便便点了一大堆的京城名贵之菜,还笑着对夏言说了句:
“夏大人,那今天你可得破费了啊?”
夏言回了句:
“没事,郡主您随意吃就是了。”
这时杜不忘到了杯酒,敬给了夏言:
“夏大人,当年我年轻气盛,子涵之事我做的确实有愧于您,我这杯酒当作我的道歉了。”
夏言喝完后,马上也回敬了一杯:
“杜探花,那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当时都是老夫我的错,与杜探花你无关!”
然后叹了口气:
“唉……老夫我现在想起子涵都满眼是泪。”
杜不忘也是苦笑了一下:
“是啊,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子涵。”
夏言此时对着杜不忘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子涵葬在何处呢?这么多年来老夫我其实一直都想找你打听子涵的安葬之处,但是却开不了口。”
杜不忘这时也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去拜祭子涵了,回着夏言:
“开封城北,黄河对岸的刘家村大柏树下就是子涵的安身之地了,若岳父大人想去,我可带您去。”
夏言这时表情有些激动的说道:
“杜探花,你终于还是认我夏言这个岳父了!”
杜不忘一笑:
“既然现在我们之间都已经化解了,您当然还是我杜不忘的岳父了,毕竟子涵生前也是我杜不忘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夏言此时興奋的一连敬了杜不忘三杯酒:
“没想到我夏言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认回不忘你这好女婿,真是让老夫我欣慰了。”
一旁朱琦这时小声在杜不忘耳边问了句:
“杜大哥,你以前难道跟夏大人的女儿成过亲吗?”
杜不忘点了点头:
“是的,此事我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吧!”
然后与夏言不停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夏言就已经半醉了。
只听夏言自言自语说着:
“想我夏言这一生虽然表面仕途颇顺,其实也是坎坷不堪的,想当年我夏言也是一个直言犯君的大胆之士,没想到却是靠着写几首祝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
杜不忘安慰了夏言一句: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自己呢,您这几年为百姓做了不少事,至少您女婿我是看在眼里的。”
夏言继续喝了口酒:
“可是我夏言却与妖道邵元节勾结,都不知道帮它做了多少害人之事呢?”
杜不忘其实也有些醉意了,拍了拍夏言肩膀:
“岳父大人,您现在不也醒悟了吗,既然你连我杜不忘与子涵之事都能释怀,又何必去在乎那些呢?”
夏言点了下头:
“是的,我打算明天就找皇上认罪,然后弹劾邵元节!”
说完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朱琦看了看杜不忘,说道:
“杜大哥,你岳父大人醉倒了,现在怎么办?”
杜不忘带着醉意看了看朱琦,似乎想起了夏子涵,说了句:
“子涵,你终于回来了啊?”
朱琦看着杜不忘如此,自然知道它醉了,便说了句:
“杜大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客栈去吧!”
然后与小二交代了一番,让小二找人送夏言回去了,自己也带着杜不忘回到了客栈。
刚进房间关好门,杜不忘突然就搂住了朱琦,把正准备转身的朱琦吓了一跳:
“杜大哥,你喝多了,该休息了。”
杜不忘紧紧搂着朱琦腰身,头靠在朱琦肩上说着:
“子涵,我要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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