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不忘与朱琦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再去苏州,今天正好再请高拱吃一顿酒菜补偿昨天了。
下午时分,高拱便被杜不忘和朱琦邀到了城内一酒楼招待了起来。
上了酒菜后,杜不忘便问了一句:
“高老弟,我还不知道你是那一年的进士郎呢?”
高拱此时一笑:
“杜兄,我高拱其实还没考上进士呢,算来已经连续考了十多年了,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在下届科举一定要高中!”
杜不忘敬了高拱一杯酒:
“好,高老弟,你有这坚持的精神,我相信老天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高拱一口饮完后,低着头叹了口气:
“其实我高拱八岁就已经熟读经史了,可惜考场黑暗,屡屡入京科考,却总不能得到考官青睐……或许是我高拱真的无才吧!。”
杜不忘于是问了句:
“你们考官都是何人主考?”
高拱回忆了一下:
“我记得上届我们主考官好像是都察院李复兴李大人、副考官徐阶,好像就是它们了!”
杜不忘一笑:
“哦……原来是它们啊,这就好办了!”
高拱甚是好奇的望着杜不忘:
“杜兄,听您这意思,似乎认识它们俩人?”
杜不忘回着:
“是的,高老弟,既然你相问,我就告诉你实情吧,其实我真名叫做杜不忘,杜十郎是我幼名而已,李复兴乃是我好兄弟,徐阶我也熟悉,我跟它也算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了。”
高拱马上起身向杜不忘行礼,而被杜不忘拦住了:
“高老弟,我们之间就别这样了,你兄我我最厌礼节这些了。”
高拱坐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杜不忘:
“没想到与杜兄您在一起都两日了,我高拱居然如此眼拙,没发现您居然是杜探花。”
正在这时酒楼之下似乎传来了一阵争执之声,而且似乎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杜不忘起身后,对着高拱和朱琦说了句:
“我们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俩人各自点了点头。
三人下了楼,直接酒楼大门外这时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酒楼之中的并客此时也都离座过来围观了。
杜不忘三人挤到人群前一看,发现原来是这酒楼老板娘、店小二似乎正在与一个手里端着一盆鲜血的屠夫吵闹着。
只见酒楼老板娘这时扯起了衣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屠夫叫着:
“刘斧子,你到底赔不赔?”
那个叫刘斧子屠夫一连无奈的把手中血盆放到了地上:
“赵大娘,不是我不赔你银子,实在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替人杀羊赚点份子钱的,哪有那么多钱赔给您啊?”
杜不忘小声问了旁边一个围观的人:
“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便回着:
“那个叫刘斧子的屠夫刚才经过酒楼外一不小心把盆中的羊血溅到了酒楼的门联之上,把门联涂坏了,所以赵大娘就要这刘斧子赔她大门外的门联了。”
接着又说道:
“这刘斧子不过是附近替人帮工杀羊的,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听说这赵大娘的门联可是前朝大官吴宽所提呢,这刘斧子哪里陪的起呢?唉,看来刘斧子今天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朱琦于是好奇的问了杜不忘一句:
“这吴宽到底是何人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高拱走过来解释着:
“琦姐姐,这吴宽乃是成化年间的状元,官做到了礼部尚书,死后被赐予了太子太保,是位大才子,尤其擅长于书法,所以他的题字价值都是不输于唐伯虎的画作的。”
朱琦听完一愣:
“有这么厉害吗?”
杜不忘对着高拱一笑:
“高老弟所说确实是真的,因为唐寅大哥字画流传不少,而吴宽前辈的笔迹存世甚少,所以才弥足珍贵。”
杜不忘说完,走到了门外,看了看门上的门联,虽然一边门联早已经被羊血玷污的看不清字迹了,但是另一边门联还保存着,杜不忘细看了两眼后,对着赵大娘说了句:
“老板娘,您这吴宽所提门联乃是伪造的!”
赵大娘一听,马上指着杜不忘说了句:
“你为什么说我们玉香楼这门联是伪造的?”
杜不忘指着一边没有被玷污的门联字迹说道:
“您看,这门联上'迎客春满玉香楼'七个字,乃是明显楷书写法,吴宽先生擅长的乃是行书,而且我见过吴宽先生的笔迹,跟这差别太大了。”
赵大娘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问了句:
“既然你说你看过吴宽字迹,那你可否把它字迹模仿出来我看看?”
杜不忘对着赵大娘轻轻一笑:
“好,那老板娘您就准备笔墨纸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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