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应,不允许军队进城驻扎。幸好我们来的时候,打下了相邻的辅城,驻军问题还能够解决。回头让他们回去,本来也没有带辎重,意料之中耳。若真遇上事,****功夫就能够逼近敦煌。”
“嗯,军队的事儿,我可不懂,插不上手,出不了主意。”沈细细很虚心。
“反正我也不懂,听他们的就没有错了。”苏一一不以为然。三大统领,在国内的时候,都是一方名将。应付这里的小局面,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两个军事白痴,很快就甩开了关于军队的话题,转而研究歌舞来。
到了未时,官二爷准时赴约。此人是家主的庶弟,虽是庶出,但因生母难产而死,自幼便随着嫡母长大,在官氏地位颇高,仅在家主之下。所以,苏一一毫不犹豫地把他作为沈细细的第一位客人。
官二爷自有沈细细去应付,苏一一则抄着手再度走上敦煌的大街。因是胡人甚多,碧眼金发的美女们在待头卖艺,纵跳自如,身轻如燕。苏一一眼光微错,打量着街头的行人,耳朵还忙着接收各种信息。半天功夫,便对敦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四大家族各居一方,但以阎氏所占的地盘最大。敦煌奉行的宗教,不一而足,但以佛教为主。被称为“活佛”的陀眯,便在阎氏的供奉石窟中。而其他三家联手制衡阎家,合三家之力,往往还落于下风。
苏一一心里有数,看来拉拢这三家,应该不成问题。敦煌的形势尽管复杂,苏一一却觉得比想像中的还要容易一些。只要手里有足够的实力,与四大家族平分敦煌的利益,未始不是可能。大不了……哼哼,把阎家拉下马,本来她就嫌这里的势力太多了些,意犹未足呢若是阎家固执己见,不肯让她分一杯羹,正好大伙儿一拍两散。阎家占的份额太大,若是把他们的匀出去,应该会得到热烈响应吧?这么顺应民意的事,苏一一还真是很喜欢做。
到了酉时,估摸着官二爷该让位给薛家的少爷,这才施施然地回月香楼,偷眼瞧了瞧那位据说正事不行,走马章台堪称个中好手的薛慕华。
花厅里偶尔传来笑声,绣桔急忙上前服侍她净手:“里面相谈甚欢,那薛少爷长得好相貌”
苏一一笑道:“看来,咱们绣桔姑娘是动了春心?”
绣桔跺了跺脚:“就知道小姐说不出什么好话儿来,竟这样……取笑于我”
“我是说的真话呀你们姐妹俩也老大不小的了,现在开始找郎君,也是正好。”
“小姐”绣桔胀红了脸,“再说下去,奴婢可就……”
“真恼了啊?”苏一一凑到她的面前,笑嘻嘻地把手巾递还给她,“好了,不逗你,我去瞧瞧那薛少爷长得到底如何模样,竟让绣桔脸红过耳。”
绣桔恼怒:“明明是被你的话激怒的,却偏是说我……是看他看红了脸”
苏一一笑着去了,她的房间有个管子,可以看到花厅的每一个角落。有时候,苏一一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玻璃传到敦煌应该也没有太长的时间,居然就能巧妙地利用这几块玻璃,设计了一个机关,把花厅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沈细细穿着新裁的红衣,唇红齿白,双颊微染,一双明眸潋滟生辉,虽是双眉略略嫌浓了些,却更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而她身前的薛慕华,正半敞着领子,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正笑眉笑眼地半眯着,一副享受的模样。
两人仿佛只是在随口闲聊,自然是沈细细的话略多些,而薛慕华则似听非听。但苏一一的目力比旁人为好,很容易看到他偶尔眉心微动。想来虽是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其实却听得十分认真。尤其是沈细细谈到中原的局势时,薛慕华的两只耳朵,都动了一下。
他真是个纨绔子弟么?
苏一一对他兴趣大增,忙叫过绣桔吩咐:“你赶紧去找地儿打探一下薛慕华的事儿,越详细越好。那些风月场所不用去了,得出来的结论一准不是真的。”
绣桔啐道:“小姐这话才说得糊涂了呢,那种场所,奴婢一个女孩儿家,如何去得?”
“怎么就去不得了?”苏一一再度对她洗脑,不过看起来任重而道远。人家姐妹俩的家教,实在是比她好了一百倍
绣桔打听起八卦来,倒还真有一手,苏一一知道,用不了几天,就能得到详尽的第一手资料。